“外面的报道说她是聂家未来的大少夫人,”聂忘川极是鄙夷地看了慕嫣然一眼,眼中尽是嗤笑和讥讽,“我可不记我什么时候有娶过她,像她这样的女人,就算倒贴给我一百个,我也不稀罕,让人看了就倒尽了胃口。”
“那你呢?”慕嫣然立即反击他,她知道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想要怀上聂忘川的孩子的事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了。既然如此,那她也没必要再去讨好他,去够引她。她以前就一直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别人若惹了她,必会以牙还牙,说不定还会双倍奉还。
“我什么?”聂忘川微微一愣,不相信慕嫣然居然敢反驳他。
一直坐在那儿的陆一程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着茶边静静地像看戏一般看着事情的发展。看到慕嫣然要反驳聂忘川了,顿时来了精神。
慕嫣然今天是打算豁出去了,这一家子的人,老的一天到晚给她摆脸色,好像她欠了她十万八万没还似的。小的一个不是每天对她冷嘲热讽,就是整天想尽办法来折腾她,甚至还暗中加害她。
而在她眼前的这一个就更是可恶,她一个女人都主动给他献身了,他不但不要,还百般羞辱她,把她所有的尊严和自尊都踩在了脚底下任意践踏。要说从小到大她最看不顺眼的人,那就一定是非他莫属了。
她决定,今天一定得好好出口心中那压抑很久的恶气,“你又以为你自己是谁?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得围着你转么?像你这样狂妄自大又没有素质教养的男人,就算你把整个聂家倒贴给我,我也看不上!”
“说得好!”陆一程在一边听得忍不住拍手叫好,且满脸崇拜地看着慕嫣然。
聂忘川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将视线调向了慕嫣然,并且向她慢慢逼近着,直到他高大的身子立在慕嫣然那娇小的身子前面,才停了下来。
感受到他那暗藏在身体里的那股勃发的怒气,慕嫣然忍不住地后退了一小步,虽然心里感到有些害怕,但这害怕却丝毫没有显现在脸上,而是就那样直直地瞪着聂忘川,没有任何的退让。
“你看不上?”慕嫣然倒退着,聂忘川则又逼近一步,那张俊美得有些过份的脸上则噙着一丝鄙夷的冷笑,“既然你看不上,为什么还要想尽办法地爬上我的床?既然你看不上,为什么我怎么赶都赶不走你?既然你看不上,如今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闻言,慕嫣然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仍倔傲地不肯低头,“我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看你的脸色,难道你不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为了钱么!”聂忘川冷嗤一声,“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其实还不就是一个为了钱而甘愿出卖自己身体和灵魂的女人。在我的眼里,你和那些在夜店做台的小姐没什么区别。”
“是么?”慕嫣然苦笑了一下,那笑容的背后,好似生吃了几百斤黄连一样,是那样的苦涩,竟让聂忘川的心不禁微微一窒。
“既然你把我当成夜店的坐台小姐,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上一次床?”她抬眼看他,挑着眉,却是一脸挑衅的样子,“你是不是怕和我上了床之后就会爱上我,然后离不开我?”她好笑地望着他,也不管现场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就说出那样让人耻笑的话来。
“你——”聂忘川气极,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女人,真恨不能撕了她那张得意的脸。“好,你不是想和我上床吗,那我现在就成全你!”他咬牙切齿地说完,伸手拉过慕嫣然的手腕,将她往楼下带去。
“你要干什么?”慕嫣然开始慌了起来,拼命地想要挣开聂忘川的手,可是聂忘川的力气太大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挣不开他的箝制,“你放开我!”
“喂喂喂……”一直在一旁观戏的陆一程见状也急了起来,连忙站起来想要拦住聂忘川,“那个你——”
“滚开!”聂忘川一把挥开了他,差点儿让他摔倒。
“忘川!”于妈也站了起来,想要喝住聂忘川,可是聂忘川却对她置若罔闻,强拉着慕嫣然往地下室走去。
“表哥——”一听聂忘川想要对慕嫣然做什么,古秋燕也急了,连忙想要上前阻止聂忘川,可是却被于妈给拉住了,“妈——”她有些不解地扭头望着于妈,显得焦急不已。
于妈目送着聂忘川将慕嫣然拉进了地下室,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
一旁的陆一程见到了,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起来,总觉得在她们中间,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一想到这,他就更加兴奋了,他一定得挖出这个秘密。
“砰!”聂忘川将慕嫣然拖到了上次他强爆她的那间地下室,用力地将门给甩上并且上了锁,然后一个用力,把慕嫣然给狠狠地摔倒在地。
“你想要干什么?”此时的慕嫣然有些后悔刚才一时逞口舌之快而惹恼了聂忘川,望着向她步步逼近的聂忘川,她感到害怕了。
“干什么?”聂忘川冷笑一声,开始动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这么对你么?”他冷笑着,步步逼近着慕嫣然,那姿态就有如一个狩猎者在看他的猎物一般,眼神充满了轻蔑与无情。
慕嫣然一直后退着,最后直退到墙边再也无路可退时才停了下来,她惶恐着,一边撑着墙慢慢站了起来,一边满是防备警戒地望着聂忘川。
当看到聂忘川已经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里面精瘦的胸膛时,那古铜色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光泽,让慕嫣然顿时有种目眩的感觉。
“你……你……”她开始语不成句了,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这个地下室她很熟悉,就是聂忘川醉酒那次把她拖了过来并且强爆了她,然后她在这里面昏迷了三天三夜。想起那晚的情景,她心里的恐惧不禁又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