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结束后,聂忘川回到办公室,脸色也是青得不能再青了。
“哟,这么快就结束了?”刚进办公室,就听见一道惊奇的声音响起,聂忘川一听到这个声音,头更加得痛了。他寻声望去,只见陆一程一点形象也没有地躺在沙发上,正捧着一本美女杂志在认真地看着,“我说的没错吧,那个女人真的是个美女呢,我还以为你会和她多聊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她不是你喜欢的那道菜?”他一边看着杂志一边说着,连眼都没抬一下,自然没看到聂忘川那欲杀人的目光。
聂忘川来到沙发前,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紧紧地瞪着那个仍在忘我地欣赏美人儿的人。
终于,陆一程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恋恋不舍地自杂志上收回目光,刚抬眼,却被吓了差点儿跳起来,“你干什么?”
聂忘川看到好友那张受到惊吓的脸,脸色终于缓了缓,“那个大卫怎么样,同意合作了没有?”其实不用说,他也猜得到结果,只要是陆一程盯上的,估计还没人能从他的手中逃得掉。
果然,陆一程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笑容,“他大老远地跑来,我怎么能让他再空着手跑回去,这样不显得我们太没诚意了。而且我相信,不出一个月,他肯定会来回送我们一份大礼的。”
闻言,聂忘川不由眯了眯眼,眼中露出一抹猜疑,“什么意思?”
可是,陆一程却不再说了,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利眸却掠过了一道精芒。
聂忘川见了,也不再问了,但他却可以肯定,那个大卫此次前来,一定没讨到什么便宜。而且依陆一程的性格,他不但不会轻易让对方讨到便宜,而且还会让对方对他感激涕零,认为自己捡了个天大的馅饼。
这就是陆一程,一个狡猾的如只狐狸的陆一程。
等聂忘川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时,陆一程丢下杂志,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你刚刚是怎么和那个美女说的?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啊……”他歪着头望着聂忘川,真的开始认真地想了起来。
聂忘川不理他,拿过文件,继续先前的工作,直接把他当透明人。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越是和陆一程较真,这家伙就越是起劲,然后就没完没了。而如果你不理他,他一个人闹了一会儿后,就会觉得没趣,会自动闭上嘴巴。
陆一程不知道聂忘川的心中所想,仍在认真地想着,然后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拍手掌,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跟那个美女说,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未婚妻,是你家的佣人,因为想要麻雀变凤凰,所以一直对你心怀不轨,可是你这个木头却毫不心动,所以她就另寻目标,找上了柳晟麟那个冤大头,是不是?”他说完,还一副洋洋自得地望着聂忘川,似是在寻问: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而聂忘川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他的话更是置若罔闻,只认真的看着手中的那份数据报道。
陆一程见状,却当他是默认了,于是更加兴奋了起来,“被我说对了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她怎么会找上柳晟麟了呢?虽然说,我的陆氏集团不及他的柳氏财团那样财力雄厚,但好歹也是全国十强企业吧,如果真想嫁入豪门的话,找那个花花公子还不如找我呢,最起码我比他有责任心,而且——”
“而且比他话多!”终于,聂忘川受不了地打断了他,如果他再不打断他,还不知道他会说多久。
闻言,陆一程突然露出了一副很受伤的表情,一双眼睛更是十分怨念地瞅着聂忘川,显得很是楚楚可怜。可是这样的表情在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做来,却极是好笑。“你是在嫌弃我么?”他委曲地问。
“是。”聂忘川抬头睨着好友,在看到他脸上的那好笑的表情后,原本冰封的眸子终于有了融化之迹象。
“你这样说我,我会很伤心的!”陆一程来到聂忘川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并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脸的伤心。
聂忘川再也忍受不住了,一脸恶寒的将他一把推开,不耐烦的地道:“回去找你的那些宝贝撒娇去,别来烦我!”
看到他的样子,陆一程终于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忘川,你还是那么好玩!”
闻言,聂忘川眸光一凛,扭头紧紧盯着仍在笑着的陆一程,危险地开口道:“是么,那要不要再继续玩一玩?对了,我突然想起南非那边好像还缺少一个总经理,这两天正在选人呢,你有没有兴趣?”
“啊?我也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个合同没去谈,就不打扰你了!”陆一程立即溜之大吉,笑话,他才不愿去南非呢,他喜欢白白嫩嫩的漂亮女人,对黑人美女,就算长得再漂亮,他也敬而远之。
看着他似逃跑的身影,聂忘川终于笑了起来,可含笑的目光在看到他左手边的那份报纸后,又倏地一沉,两道寒光从中迸射而出。
晚上下班后,陆一程来找聂忘川去吃饭,说是发现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想去试试味道。聂忘川本不想去,可一想到家里那两个令他头疼的女人后,当即答应了下来。
陆一程让他去公司门口等他,他去地下停车库开车。可当聂忘川刚步出公司大门时,早已守在门口多时的各方人马的记者立即蜂拥而上,将他围个水泄不通。
“小聂总,报道上说你虐待你的未婚妻,是真的有这回事么?”
“小聂总,能不能请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打算再婚?还有你的这个未婚妻是不是真的每天都做佣人的工作?”
“小聂总,报道上说你的未婚妻和你的对手柳晟麟偷晴,请问你看了之后有什么想法?”
“……”
聂忘川看着眼前这二十几个人,全都七嘴八舌地问着,一双双眼睛更是充满紧张又期待得紧紧锁在他的身上。他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冷寒的眸中掠过一丝不耐和厌烦,然后直接推开他们向马路边走去。
他有什么想法?他特么地想那根针把这些人的嘴巴缝上。
那些记者并不罢休,再次围了上去,大有得不到回答誓不罢休的架势,“小聂总,你不说话是不是就默认了报纸上的报道是属实?”
“这么说,聂家真的是在虐待他们的儿媳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