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问眼睛掀开一条缝看了她一眼,懒懒道:“在说话之前,先想想你昨天都做了什么。”
然后又继续合上眼睡去,她真的很好,一大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自己惹得祸,忘的干干净净,留给别人独自苦恼。
“我干了什么事?”她呆呆的眨了眨眼,昨天她去妈妈的墓地看妈妈,后来她要去看邵勋,结果高飞来了,他们一起去看的邵勋,而后,她因为难过而去喝酒,后来,后来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眼睛顿时睁大,一惊一乍的不小心压上他正在熟睡的胸口:“那,昨天你是在哪里见到我的?高飞都做了什么?!!”
昨天是她被悲愤冲昏了头,不然她怎么会让自己喝醉,这个高飞最会趁人之危的,她,她到底有没有怎样?
不过舅舅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她应该没事才对啊!
昨夜她太过火辣,让他一波一波被她勾着无法离身,他甚至才刚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现在的他体力透支严重,差点被她炸得劲尽人亡,现在看她这么闹,只能无力笑笑:“漪漪,以后不许再和别人在一起喝醉酒,即使想喝酒,找我陪你。”
“他,没有对我、对我怎么样吗?”小心的问着。她心里暗暗骂着,这个混蛋,她现在要找他算账去!
他叹息着,半起身,燃了根烟,清醒一下才说道:“如果有,那么,他便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现在他人呢?!我找他去!”她起身这次发现自己衣不遮体,全是居然一件遮掩的布料都没有,顿时羞红的又钻回被窝里,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他应该会生气吧,她知道高飞不能相信,居然还在他面前喝醉酒给了他可乘之机。
“不知道,我交给向前和连峰处理了。”现在怕是没有一条命也去了半条吧。
再见到高飞的时候,邵漪已经认不出来,他哪里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自大自狂,招摇撞市的高飞?
鼻青脸肿,双颊肿了多高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喘息的向前和夏连峰,夏连峰还不住的骂骂咧咧着:“男人即使追求不到喜欢的女人,也不可以做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你趁人之危也就算了,居然还下三滥的给她下迷药,高家怎么出了你这样一个败类!”
看到邵漪到来,他立刻住了嘴,对她说着:“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动了,你想骂想打都行!我和向前在门外守着,要是他敢对你无无礼,我们会立刻进来继续揍他个七荤八素!”拉上向前走了出去,女人一般都不喜欢被人看见他们失礼大骂的模样,故而他们还是在外面守着吧。
触目惊心的鲜血,染红了高飞半个白色衬衫,额上裂了一个大口子,一只眼睁不开明显的粘合在了一起,邵漪咬着唇瓣,颤抖的叫着:“高飞……高飞……”
被揍的无力的高飞蜷缩在角落,虽然全身都已经被揍得麻木,但是她带着颤抖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膜,微微抬起头,艰难的睁开眼,看到她时,他的眼波晃动,肿胀的眼看不出情绪。
嘴里沙哑的说着:“对不起……”
正在此刻——
门被狠狠的踹响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暴怒的骂声:“高飞,我知道你在里面!最好马上停止你现在的愚蠢行为,如果你不想你们高家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就立刻,马上停止你现在的一切动作,乖乖的给我滚出来!!”
这是秦之问从小到大,第一次失控,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往不管再大的事,他也是淡漠自若,从小他接受的教育,一个领导即使在多么窘局的情况下也要从容面对,但是这次,他只要一想到高飞的手放在邵漪身上,他就止不住的想要杀人!
若是邵漪真的有什么,他一定会让高飞付出惨痛十倍的代价!
正被欲一火焚身的高飞,突然惊觉,倏尔他慢悠悠的从邵漪身上起身,并不急于开门,而是慢条斯理的吻了吻邵漪的唇,自嘲道:“看来,我们注定是没有缘,即使我如此刻意安排,还是无法成全。”
把被子盖到她的身上,他整理好衣服,缓步去开门,刚走到门边时,此时门已经被踹开,门外一阵呼啸而至的寒风,从秦之问的如火双眸中传来,没有丝毫犹豫,一记重拳将他的脸上!
紧接着高飞被进来的向前和夏连峰压制到墙根,脸贴墙狠狠地控制住!
秦之问则是疾步走向套间里的卧室,聂天骁想跟过去看看,却突然止住了步子,他不确定邵漪在里面的情况,他还是在外面守着算了。
大床上的邵漪全身燥热难耐根本无法入睡,身体就像一座火山急需要一个爆发口,睁开眼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过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贴上他,可惜浑身无力只能爬在床上,不满的低吟着。
不安的扭动,使得身上的被子滑至床边,落到床下,曼妙的身体因为燥热而扭动着,这一幕让秦之问满腔怒火,一拳发泄的砸到墙上!
倏尔将被子从地上扯起来将她紧紧包裹而起,显然她很不满这样的包法,皱眉不悦的想要挣脱!
然他丝毫不给她松懈,径直抱着她走出卧房,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呆,甚至一想到她刚刚差点在这里被高飞得手,他一把火烧了这里都有可能!
本以为她一向是个有理智的人,没想到遇到点事就变得如此自乱阵脚,不然也不会让高飞有机可乘!
他生气,生气她的毫无自觉,生气她居然相信高飞!
他无法相信,如果今日他没有赶过来,事情会怎样?
“之问?”聂天骁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秦之问,当看到抱着的邵漪时,立刻不敢再说话,单从他的表情上来看,邵漪的状态根本好不到哪里去。
抱着裹得紧紧的邵漪,路过高飞身边时,几乎是用藐视的目光看着他,轻蔑冷笑着:“如果你安安稳稳做的追求者,我还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
一字一语,宛如地狱般的阴冷,高飞感觉到修罗在世的感觉,从未有过如此的灰念,是他高抬自己了吗?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即使秦之问知道了能怎么样?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越来越背离他的想象,他似乎为高家带来了史无前例的灾难。
轻轻合上眼,呵!会是第二个邵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