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城的秦之问,首先开进了聂天骁的家里,经过一场紧急搜寻,和长久以来的布控,聂天骁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个闪光点说着:“据我所知,浩丰一直都没有出面,一直都是四七在外布置,这次的绑架也是早有预谋的,城东是黑社会暴乱的经常点,而且有很多持械抢劫事件,治安很乱,这个停车场废弃已久,经常出没一些有组织的危险分子,但是因为都是组织庞大,所以警察无法一网打尽。总而言之,你一个人,很危险!”
秦之问白了聂天骁一眼,双手环胸的望着停车场的地理位置,并离近了将停车场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上,冷声道:“我当然知道。难道就因为危险,放弃她?”
放弃她这三个字,虽然只是说说,已经让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他不知道真的失去她会是什么样子,从来不知道,她在他心里,占据着如此重要的位置,重要的连他也无法想象,失去她,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然不是,我已经派人去四周监控了,随时观察动静儿,并且配合警方随时准备出经理支援。只是……二少,你好像忘了你本家是干什么的吧?笑话,一个军火商被歹徒劫持,这可是要笑掉大牙的!”
聂天骁夸张的笑着又道:“漪漪当然要救,只是这次救不光是救人怎么简单,而且还要救得漂亮!最好借着警察的手,把这一窝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全部给宰了!”
秦之问将停车场的路线图看了一遍之后,瞟了一眼他道:“这次被挟持的人是漪漪,你以为秦家知道了会让我把股份转让?而且,我家的生意主权还在父亲手里,麻烦你把你的兵团先借用一下。”
聂天骁嘴角抽了抽,顿时狮子大开口道:“行,要是我的兵崽子有一个伤着的话,所有的安抚费你掏!”他也只贫嘴,他自然知道如果秦家人知道,肯定又是大闹不同意,到那时邵漪早就没命了还救个屁呀救!
秦之问笑笑应着,赫赫有名的聂家又怎么会缺钱?转而商量着计划,此时的天,已经接近黄昏。
此时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焦急着。
刚刚和四七通完电话,他说保证不会有事,会做的干净利落,这让她悄悄松了口气。
章蓉蓉从联系绑架的那一刻,便开始觉得不安,但是为了她未来的路,她不得不下狠心,从上次在秦之雅的订婚宴上,她就看出了那贱人在秦之问的心里占据的位置是与日俱增,而最近这段时间秦之问总是往c城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贱人在那里上大学!
知道了这个,她再也无法忍受,以前以为赶出秦家,他就会远离那丫头,就会注意到身边默默守候的她,但是,谁知赶出了秦家也不能阻止他们在外面私会。即使赶出了云城也无法阻止他们在别的城市相会!
那么,只有让那个丫头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
漆黑透着发霉味道的屋子里,邵漪坐在冰冷的角落,等待着不知何时降临的死亡,她现在很矛盾,不想让舅舅来冒险,却又急切的希望见到他,这么冰冷的的黑屋子让她想起,母亲临死前,她就是这样躲在柜子里,从刚回到秦家,她一连做了好几年的噩梦,梦里都是这样的漆黑的屋子,透着无限的恐惧和死亡气息……
是舅舅,在她每次噩梦的时候,抱住她冷汗湿透的身子,一次次温暖她冰冷失望的心,爱上他,是无可救药,也是无比避免的,他就像是她生命中的太阳,没有了她,就像现在永远见不到太阳的屋子,永远不会有阳光。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已经早过了期限天早已该亮了,直到被人带出来,才发现,天依然是深黑,看他们的依仗,应该是再迎接着谁,难道,现在还没有到十点?
手机被没收,她只能凭着直觉感觉时间,扫过周围,记得进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人,现在一下子出来的,最少也有百十号人!
而且,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枪,进了这里,别说是人,就是一直耗子也别想出去,他们要舅舅一个人前来?这,不就是羊入虎穴吗?即使舅舅不是羊,但是也是一人难敌众拳啊!
她死了又怎么样,不过是本就不该来这个世界上,但是舅舅呢?
“丫头,说说,你想怎么死呢?”方四七看了眼时间,伸手让人搬来张椅子,敲着二郎腿坐到了邵漪面前,一手摸着下巴,打量着一脸惨白却依然微见害怕的邵漪。
“真的让我自己选择?我选择安乐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成全我呢?”邵漪抬眼扫了他一眼,奇怪,茉莉怎么不在?
“呵呵……你这丫头,到是有意思,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我还没见过那个女人胆子想你一样,我们这百八十号的大老爷们,你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四七双手一张,指了指身后虎视眈眈的弟兄们说着!
“害怕有用吗?是不是害怕,你们就可以放了我?”说不害怕,那是假话,但是现在越害怕,只会然那些男人越想欺负你,这些人早就是丧尽天良,练就的铜皮铁骨,在他们面前装可怜根本就是自讨没趣,他们还乐得欣赏。
方四七抹了下巴上的胡子,目光带着猥琐:“怎么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呢,反正现在已经到点了,我看那个秦之问是不会来了,不如你再死之前就好好慰劳慰劳我们兄弟,怎么样啊?”
这话一发,这一屋子的众兄弟,顿时眼冒着色光盯着邵漪,个个都是饿狼般的目光似要将她衣服马上给扒光了!
邵漪目光一颤,将视线转向方四七,不紧不慢的说着:“我舅舅说了,若是你们敢碰我,那你们全部的人都要给我陪葬的,如果你感觉我的命需要怎么多人来陪,就尽管来吧。”
沉着的冷音虽然音调不高,却依然让全场的弟兄们齐齐一怔,如果大胆口气的话,真的难以想象是从一个十八九的小丫头口中说出来的,而且,还是具有一定威慑力,尽管她受制与人,却依然不减半分胆怯之意!
“哼!老子最讨厌有人吓唬我了!你个毛丫头居然敢吓唬我四爷?不要命了是不是?!别以为你有秦之问就敢如此吓唬我,若是我真的想拿你怎样,他秦之问也不能拿我分毫!”对着众弟兄的有着后退目光,他顿时惊奇,一个小丫头,尽管也算是半个秦家人,是在没有什么可以和他们谈条件,居然也可以这样冒大话,真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