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然的话,你舅舅也可以一起过,可是他,哎,等到他好了,我让他去看看你好好陪陪你,他不敢不听我这个大姐话的!”拍着胸脯说着,秦之雅知道邵漪最在乎的就是她家的二少爷,自然也是最想要得到他的祝福,所以自顾自的承诺道。
两人上楼唠了半天,秦之雅才告诉她,秦之问刚挂完点滴,可能休息了,私人医师二十四小时守候着,是不想让她过于担心,才最后告诉她的。
并嘱托她,在她房里休息,明天再离开也不迟。
熟悉的楼道,熟悉的转角,熟悉的墙壁上名贵的油画,一年了,还是没有变样,只是,物是人非,她不再是那个乖巧的小丫头,已经是个马山就要升入大学的大人了。
两间单独的卧房,却是想通着的,她先是停伫在自己房门口,呆愣了片刻,才缓着步子,走向挨着的另一扇门边,敲响了门,是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大夫,她认识是秦家的私人张医师。
张医师也讶异着邵漪的出现,不过知道他们关系,来看秦之问想想也觉得正常,毕竟是血缘关系的人,来看看也在常理之中,于是,便将房间让出,留她单独进房间。
“等等,他伤的怎么样?”在开门前,她的呼吸顿时变得稀薄,想象着房中那个男人的伤势,害怕见到的是自己承受之外的。
“没事了,只是伤到了左肩部,进过处理已经没有的大碍了,二少不肯在医院养伤,所以没有大碍之后便回到了家,静养一两个月也就无碍了。”张医师带着方框眼镜,斯斯文文的说着。
和舅舅亲近一点的人,全部都是称呼他二少的,邵漪点了点头,开门走进了阔别一年的房间。
熟悉的他的味道,夹杂着讨厌的药水味,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的他似是正在熟睡,只穿着一件白色v领长袖,肩部被整个包扎了起来,安详的俊容没有平日的严厉冷峻,那透着绵延柔意却时刻洞察人心的目光轻轻闭合着,傲挺的鼻翼,流畅完美的弧线,唇显得冰凉透着淡淡的粉,不得不承认,即使病了,他的魅力依然不减。
靠近他的床,她的呼吸也变得紧凑,将门合上,她呆呆的走向他的方向,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屋内的灯光调的很弱,泛着一层淡薄牛奶的白,薄薄的洒在他安详的面容上。
想要去看看他的伤,手却不知道怎么下去,害怕弄疼他,只是干着急看着,他的手随意的放在被子边缘,邵漪退而求其次的轻轻握上他的手,感受着他的体温,怎么会受伤呢?有谁敢伤秦氏的当家总裁?不由的把那些不长眼的暗暗骂了一百遍!
当目光触及他的唇,她眼神不自在的回到了那日在‘金碧’女洗手间内,他火辣占有的吻,恨过自己不争气,每天夜里,总是想到他的吻,激情超越了亲情的吻,让她惊慌失措,忘乎所以的吻……
脑海中大胆的出现了一个念头,他,现在在熟睡,也就是说,她即使偷偷的吻他,想要回味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吻,他也不会知道!
这个想法可怕,却无比深深的诱惑着她,望着他轻闭的唇,鬼使神差,她随了自己的心魔,吻了上去!
凉凉的触感却柔软的很,细细的小胡茬扎着她的皮肤,触感如此的真实而又美好,停顿了三秒钟,她才缓缓起身,不敢有太大动作害怕惊醒他,惊险的吻显然无法和那日的火辣相比,但是却让她可以一饱夜思之苦。
这一吻,发觉她的情绪起伏有点大,心中微微的痛,害怕再待一会她会情绪失控,咬着唇,狠心的准备离开,可是刚刚走到卧室门口之时,一道沙哑的嗓音带着丝嘲讽。
“这么远来,就是为了吻我一下,值得吗。”
邵漪声称不舒服,早早的便回去了,结束了这场不欢而散的三人聚会。
高飞依旧乐此不疲的追求着她,每次不行就换别的方法,几乎是满城风雨,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夸入高三的行列,赫一帆也已经得到了美国牛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高飞再为他少了个情敌而开香槟庆祝。
不过话说回来,高少爷遭遇了有史以来最艰难的一次追女孩子,以前顶多一个月,想要什么女人都是手到擒来,但是这次,一个月,两个月,从正式发动攻击已经快十个月了,邵漪依然是不冷不热的,本来是暗自立誓要在她十八岁生日前将她哄上床,可是如今再有三天就是她十八岁生日,依然是手也没有碰到,他发觉是否应该种换方法,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同样的,为了躲避他,邵漪搬了四次家,可惜每次都是被他找到,没想到这个纨绔少爷,居然真的是来了耐心。
今日,放学回家习惯的在摊贩那买了一份今日时报,拿着手中的报纸,邵漪看到了头条版上那个醒目字体:秦氏二少再遭袭击,目前伤情不明确!
她的手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怎么会这样,上次已经有过,但是报道说是轻伤,没有发生意外,这次是尚不明确?!那说明什么,他这次真的受伤了?
无法证实内心的想象,慌乱的将报纸上每个字都看的仔仔细细,是他在去公司的路上,被突兀而来的车祸给挡住,想要下车察看却被子弹打中,目前只是猜测,无法确定是否打中要害!
怎么会这样?!
不行,她要回去看看!
这已经是一年中的两次事故,绝对是有人蓄意的,她刚出秦家那时,便有人跟踪,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带头是四爷的人,为什么后来不对她下手了,但是心中却留了一个心眼,她如果是秦家的人,那么便可能被绑架勒索,但是又因为她被秦家赶出没了利用价值,才会被这些人放弃绑票?
这一切都是猜测,她现在只是秦家身外的人,无法知道其中真相,不过,这趟,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高飞,你又干嘛?”
“baby,什么叫我‘又’干嘛啊,想你吗,待会去看你,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带。”
“谢了,不过我现在要出去,改天再来吧。”说完,邵漪就挂断了电话不再给他继续唠叨的机会。
别看这家伙坚持了快一年,一年中,身边的‘燕尾蝶’们一直都纠缠不休,她才不信为了追她,会禁一年的欲,这男人从不把女人当回事,抒发欲望是一回事,追女人又是一回事儿,不过他自我检查很到位,自从被她看到过一次脖子上的唇印,以后每次来他都洗的干干净净才来。
收拾了一下东西,她迅速出门,这个高飞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发现了她有溜的痕迹立马就开着他的蓝色保时捷彪了过来,所以她必须快,谁让这个主观意识极为强烈的追求者丝毫不给她独立呼吸的空间!
刚刚跑出了狭隘的街道,就看到一辆炫蓝色彩的拉风保时捷停靠了过来,她立马将身体掩在拐角处,奔着公交站牌就跑了过去。
还好跑的快,不然今个又是难以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