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啊,留在这里吃晚饭吧,我吩咐了刘姨做了你爱吃的菜,你说你这姑娘干嘛急着回去呢?等之问回来正好送你回去!”秦母亲切的拉住章蓉蓉的手,眼里满是喜爱的目光,而且是不错的儿媳妇人选,不光是家世好,对她也很是孝顺,比那整天只知道疯玩得女儿好多了!
再加上之问跟她出双入对的,更是奠定了她以后在秦家的位置。
章蓉蓉化着得体淡妆的脸上更是笑容可掬,仍有秦母拉着自己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笑意,她何尝不想留下,何尝不想夜晚伴随在他的身边,可是,没有他的命令,她是不能私自夜宿秦家的,正当她准备婉拒之时,目光扫过了远处的甬道路灯下,两个相伴的身影,青涩的年龄,以及两个人脸上的甜蜜笑容。
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收回,她装着若无其事的提起:“伯母啊,总是听之问说起,他有一个很喜欢的妹妹,可惜怎么多次都没有和她见过面,不知道她现在在家吗?”
听见邵漪的名字,秦母彭黛雯握着章蓉蓉的手重重一收紧,意识到失态,尴尬的笑了笑:“呃,也许还没回来吧。”目光飘向了二楼她的住处,却发现灯火黑暗,现在不过才八点休息的话,有点太早了吧?
“那个,伯母啊,现在这些小丫头个个都性子张扬的很,就像我那朋友的妹妹小小年纪不过十六七就知道傍大款出卖青春,现在的年轻人要是不管着点止不住翻出天来呢!咳咳,不好意思伯母,我也只是杞人忧天,未雨绸缪啊……”章蓉蓉微微低下头,眼底那幸灾乐祸的目光掩在眼底,捕捉痕迹的拉住彭黛雯的手往里边一挪,正好避开了邵漪能看到这里的视线。
“咳咳……”低声咳着,保养得当的肌肤眼角细看才能看到的细纹,此时变得尤为明显,这无意的话挑起了她隐藏内心三十年的怒火,难不成真的要让她家三代都祸害秦家不成,当时她忍是为了能嫁到秦家,但是现在她还有忍的必要吗?难道秦家还要再出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不,她不会再允许出现,不允许……
隐藏在唇角的一抹意义未明的笑意,章蓉蓉拿着自己的名贵黑色手提包,准备道别离开,点到即止,却置身事外,即使之问怪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谁让她暗恋三年的秦之问那么在意那个收养且没有血缘关系的丫头,这让她好不容易爬到了他的床上,又怎会被一个小丫头给打败了?
“伯母啊,我先回去了,你别送我了,外边天热快进去吧!”她向外跨了一步,正在这时,两个拥抱的画面冲进了两人的眼中!
眉宇间全是不舍,不舍她就怎么进去却又不许他送至门口,赫一帆望着她被夏风吹起的短发,露出整张清丽绝艳的脸蛋,是他见过最圣洁最美丽的脸,虽然只有十六岁却让人不得不惊叹她的美,却不知,她的美将会为谁绽放……想到此,他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从八岁她入学开始便对她关注有加,青梅竹马八年了,也整整守候了她八年。
“邵漪!”将她融入怀中,汲取着她身上清新的体味,像是世上调和度最完美的香水,让他迷醉,无法自拔。
“学长,放开……那个,你还是先回去吧,要是被我家人看见就惨了……”她那后外婆可是雷霆老虎,若是被她看到那就不光是惨字形容了!
赫一帆紧紧抱着她,舍不得放开,望着怀中推搡的她,深深叹了口气,因为挣扎喘息变得绯红的脸蛋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宛如那初熟的殷桃,禁不住诱惑,唇,凑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
第二日报纸头条,高家唯一的继承人,高飞因出车祸住院,所幸的是只是轻微骨折,并无重大伤亡,据调查,是高公子纵酒驾驶,纯属意外导致
然真实的原因只有这拿着报纸喝着咖啡的男子知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了单人布漪漪沙发上,眉目飞扬,如星如炬,完美的轮廓是上帝最完美的雕塑,流畅的下巴曲线,透着威严的凌冽却顺眼的要命,秘书小姐刘丹裙黑框底下的眼睛像是相片定格般,盯着披着金色晨光的俊美男子,一丝透明的粘性物体悄悄落入她放在身前交叠的双手之上,冰凉的触感让她顿时清醒,左右看看,重重舒了口气,幸好没有被总裁看到,不然她铁定死翘翘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一记冷淡的眼神撇过,刘丹裙立刻像是注入了兴奋剂似的,赶快提神去开门,笑容满面:“是聂少,二少等你很久!”
聂天骁看着她笑的有点过分的脸,不禁摸了摸子自个的脸颊,难道不知不觉间他又变帅了?哎,还真是美男要变帅,挡都挡不住啊!
待门完全关好,他才将痞笑的脸收回,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但是那双丹凤眼中全是正色不疑:“昨天,是你动的手?”
秦之问将手中的报纸随意扔在钢化玻璃茶几上,端起泛着热气的咖啡抿了一口,那削薄的唇峰起落有型:“不然,你以为呢,这已经是对他最轻的惩罚,若非秦家还需要他,敢碰我的人,最少也是个无期。”他不疑聂天骁,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聂天骁猜他的心思就是猜自个的,当然知道其中缘由,再说,那会有那么多巧合,恰恰,那高公子昨日也出现在了‘金碧’?
不过,那高飞真是活该倒霉,居然敢碰他秦之问的外甥女,谁人不知秦之问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他这个人从来和君子不打勾,什么正大光明的,阴凉暗里,阳奉阴违,过河拆桥的没有一个是他干不出来的,不然秦家怎么会撑到现在屹立不倒而且越走愈大??
“哎,行了,我只是提醒你,那浩丰可从来不是省油灯,最近他那鼠爪子又痒痒了,顾忌又要背后挠你一下,你防着点。”他的正话想来是惜字如金,端起另一杯为他专门而留的上好龙井茶,先是深深的闻了一下,才小抿了一口。
“嗯。”秦之问轻应了一声,拿起手边的企划案看了起来,聂天骁是他的随时保镖,提醒只是让他小心为上,其实周边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但是百密一疏,总归是要提醒的。
“对了,那次的小伙子总是跟我打听邵漪的消息,你说我该不该搭这座桥?”他喝完,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
“哪个小伙子?”依然看着企划案,秦之问眉毛也没有动一下,他早已忘了某某邀请邵漪跳了一支舞,但是提到邵漪,他的眼神几不可见暖了一下。
“咳,小伙子,听起来我们都老很多似的,不过大他们八九岁而已!就是上次邀请你家邵漪跳舞的童家小少爷,听说对邵漪是一见钟情了,总是拐着弯的打听邵漪的消息!这邵漪才不过十六岁,就已经把男人迷成这样,要是成了年,那还不把你家门槛踩破了?”他边打花腔边推击着,细长丹凤眼斜眼望着看企划案的男子。
“行了,少在那里旁门侧击,我没有要求过她什么,她有她的自由,只不过现在年龄还太小,再说我家那尊佛肯定发雷霆吧?好歹成了年,也好推脱一点。”即使他放关,但是他母亲向来是眼里容不得邵漪这只沙子,这八年了,没少在他耳边说过邵漪的坏话,这要是再被她发现,邵漪还有好日子过?
聂天骁突然眼尾一挑,风情万种道:“怎样,想过我们两家做去亲家没有?要是他日邵漪嫁给了我,即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也放心不是?我看那,不如就把邵漪定给我吧,等她一成年,我便立刻举行订婚仪式!呃,小舅舅,你看如何?”最后一句话,他喊着压制着浓浓笑意,硬是憋得喉咙发痛!
“你?——还是去趟韩国出差回来再说。”阴阳怪气的语气,将企划案重新丢回桌上,还是需要再改,不够创新。
“韩国?”聂天骁怔住神,又需要出差了?不禁叹息道:“这次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