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最有名的贵族学校,随便的进进出出都是轿车专人接送,那下车的世家子弟,个个儿都是昂首挺胸,目空一切的。
“二少,你等等我嘛……”穿着高中学生服的高婷少女,一头漂染成浅红,高鼻美艳的年轻女子,背着名牌粉色书包,赶忙追上,早已大步跨出高挑帅气的男子。
只见这同样年轻的男孩,颀长身段,削薄的唇性感上扬,那迷惑人心的深灰瞳仁,斜睨了一眼这追逐的少女,眼中没有热情,冷冷淡淡的一扫,却也不冷落,此时的同学都已经被自家车接走,他们算是最迟的。
无人地段,年轻男孩眼中露出不符年龄的成熟目光,一把将她的蛮腰抄过,一手毫不怜惜的端起她的下颌便吻了上去,很快,身下嘤嘤腻腻的呢喃声,十八岁早已长得凹凸有致的身段,左右摇摆,若不是估计着学校门口,怕是叫声更加的浪荡。
这时,微风吹过,树荫晃动的声音,年轻男孩俊挺的眉一簇,眼中锋利一闪,敏捷如豹的身段向右一闪,暗骂了声:“混蛋!”
身后一个虎虎生风的棍棒挥过,一击未得逞,很快又补上另一棍,那穿校服的女子吓得哇哇大叫,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刚刚的浪荡迷情模样早已被吓得灰飞烟灭!
“二少,跟我们走一趟吧!”带着黑色头套,大约一米九的伟壮男子手拿粗棍,低喝着!
年轻男子眸光一闪,如狼的阴狠,手迅速伸向衣兜,却在这时,那地上的嘤嘤哭泣的校服少女起身扑到他的怀里,哭得更加悲伤:“呜呜……二少,我怕,我怕……”
就在这时,突然起来的另一道身影从身后袭来,他最后望了一眼胸前哭泣的女子,嘴角的冷笑依然,女人果然都是祸水。
口袋中的小型特质手枪未掏出,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望着他被驾走上车,这校服女子面容冷静了下来,从兜里摸出手机。
“喂,浩爷吗?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任务,不过,这招借刀杀人还真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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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邵漪四点钟就早早起床,收拾打扫,虽然邵家有佣人,却在她进来以后,让她包揽了所有的擦抹工作,昨夜被爸爸的老婆刁难,踩得手背痛得要命,却依然要坚持做,不然就没有饭吃。
她领了小舅舅的早餐,准备送过去,却被邵梅叫住了。
邵梅也不解释什么,径直往餐盘了撒了一把白色的粉面,然后拿筷子搅和了一下,对着八岁的邵漪说了一句:“走吧,一定要看他吃下去,如果让我知道你没有让他吃,那么你就替他吃了!”那眉眼中的狠毒狠狠瞪了一眼邵漪,便准备出厨房。
“姑姑……那个,这个是什么,会不会毒死人啊?”邵漪睁着大眼,望着转过身来的邵梅。
“哼,小妮子,别一口一个姑姑,你这个贱人生的,不配叫我!我嫂子的儿子,才是我唯一的侄子!”邵梅说着,高跟鞋冷硬的响声靠近了她,一手抬起她瘦弱的脸蛋,冷笑着。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掺药?为什么落得现在全家都不敢出门?——全是你娘那个第三者!贱货!现在你外公家闹过来了!谁也不得好过!快送过去!”
她低着头,咬着唇瓣,硬是不让自己的眼中的泪花落下,妈妈说过,要坚强的活下去……
邵漪一路上望着手中的餐盘,一直泛着嘀咕,怎么办,这掺着毒药的饭要给小舅舅吃下去吗?可是如果不吃的话,那她岂不是就要死了?虽然她也想过解脱,可是母亲说过,要坚强的活下去,她不能不听母亲的话啊!
这样难的抉择,在八岁邵漪的心中翻来覆去,难以下定论。
转眼,已经到了地下室的门口,邵漪清亮的大眼满是痛苦的抉择,铁门开了,邵漪一直低着头,轻手轻脚的将餐盘放在桌子上,偷瞄了一眼小舅舅,发现他居然还在睡觉。
一直以来她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身份,害怕被人奚落,看不起,特别是自己的亲人。
她低低的喊了一声:“大哥哥,吃早饭了。”
秦之问掀开一只眼皮瞟了她眼,没有搭理,继续睡觉,十八岁年轻的俊脸上满是轻狂,清晨的薄薄金色光缕洒在了他的俊帅张扬的五官上,丝毫没有被囚禁的感觉,仿佛这是他在自己家的赖床。
“大哥哥,吃早饭吧,不然要凉了。”邵漪靠近了一步,又喊了一声。
秦之问闭着眼,应负了一句:“出去,我待会吃。”
许是介意他把每次送饭的人都扔出去,所以才派来了一个八岁的娃娃,这邵勋的倒是猜对了,他不屑对一个孩子出手。
邵漪抿了抿嘴角,神色满是紧张,不安的说着:“可是,我要看着你吃完,才可以出去……”
叹了口气,秦之问被迫起身,修长得个子一下让邵漪有了压迫感,在椅子上坐下,抄起筷子便准备吃——
“大哥哥!”邵漪把心提到了喉咙,急忙喊住秦之问,却不敢望他,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瘦弱的身子颤颤巍巍。
“你不是让我吃嘛,什么事!”秦之问没好气的吼道,年轻气盛的脾气最容得翻来覆去。
邵漪抓着衣角,眼睛不停的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让她做坏事,心里怎会不自责?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亲舅舅!妈妈已经走了,爸爸也不要自己,除了舅舅和外公们,她还有别的亲人吗?她不要,不要一辈子让心里难过倔强的小脸满是下定决心的庄重光芒。
“大哥哥,这饭里,被下了药……”
秦之问皱了下俊挺的眉,将手中的筷子扔到桌子上,双手环胸望着邵漪:“既然准备让我吃,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邵漪望了一下秦之问年轻却目光深沉的俊脸,不安的说着:“因为,我不想做坏事让自己一辈子不心安。”
“哼,是邵勋让你做的?本少爷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代价!”说完狠狠的将盘子摔倒地上。
秦之问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虽然囚禁了他,而他依然和外面有着联系,他耳上有一个不大不是很显眼的如纽扣般耳钉,这是最先进的联络器,他早已告诉秦家的人让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他要亲自解决。
至于如何解决,很快便可知晓。
下午邵漪在屋外炽烈的太阳下修剪这草坪,丝毫不知道这邵家早已变了天。
突然,邵家的别墅外,一辆接着一辆的军用车驶过,紧接着身着迷彩漪漪的士兵居然开着军用汽车直接撞开邵家的大门,浩浩荡荡的行驶了进来!
而这来的人差点吓死了邵家的正在园子忙活的人,居然足足有一个排的士兵!
知道秦家的可怕,但是却不知道居然可以动用军用势力!
这一个排的士兵其中一个带头的,是一个身穿一身休闲装束的男子,看似温雅,大约二十左右,带来这一队去拦截欲逃跑的邵家几人,一对去地下室解救秦之问。
空气中传开几声沉闷清脆枪响,不肖片刻,秦之问便走了出来,几日未见阳光的他显得苍白,但是那狂妄张扬的青春气息依然不灭,他带着一副酷酷的墨镜走向那位温雅休闲男子。
“你说你真是找罪受,早一点炸了他的老窝不就是了,何苦在这受着鸟罪!”这看似温雅的男子,出口一点也不雅,要知道这金矿银矿都怕憋着的秦之问居然在这‘臭气哄天’的邵家呆了七天!七天那!
“够了,天骁,邵勋那家伙带来了吗?”秦之问冷酷的说着。
此时邵梅和邵夫人都被带到了院子中,正满脸惊恐的望着一院子的迷彩士兵,一股死亡气息弥漫在她们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