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结婚,短短的几天里,他的人生大起大落,经历了最低谷的时期。
一夜之间,他一无所有,心爱的女人,喜欢的孩子,和美的家庭。
一切的一切,都被这个女人给毁了。
心头燃烧的熊熊怒火,终于燃烧到了旺盛的最高点。
他揪着白荷的衣领,耳光毫不留情地,一个个地甩了过去,打得她眼冒金星,涕泪交流。
血迹从她的唇角渗漏出来,很快,整张脸都红肿了起来。
连姝看得不忍,她把孩子交给阿梅,示意她抱上楼去,自己走过去阻止了陆瑾年的暴力:“够了,瑾年,不要再打了。”
陆瑾年停了手,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将手里的女人扔到一旁,像扔掉一块肮脏的抹布一样。
生平第一次,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一个女人。
虽然,这行为有些不光彩,但是,一想到那两本充满讽刺意义的结婚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女人神色萎靡地趴在茶几上,他呸了一声,嘴里恨恨地道:“陆太太?你也配?”
这一脚,正好踢在了白荷的肚子上,疼得她一下子捂住了肚子,痛哼出声。
“行了,”这回是聂慎霆出声了,“把她交给警察吧,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
交给警察?白荷一惊。这样的话,她的后半生,岂不是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不,”她跪着朝聂慎霆爬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哭泣着祈求道:“三少,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警察,求求你。我不想去坐牢,我还年轻,我不能去坐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聂慎霆不耐地踢开她,“你在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毒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过这些后果?”
白荷哭着又跪着去求陆瑾年:“瑾年,你帮我说说好话,不管怎样,一夜夫妻百夜恩,更何况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啊……”
陆瑾年看着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心里厌恶到了极点。
一想到自己睡过这样一个肮脏可怕的女人,他心里那口浊气就没地方吐出来。
“你闭嘴。”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叫道,“你这个人一尽一可一夫,作恶多端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怀我的孩子?”
他的手越来越用劲,白荷一时喘不过气来。
“咳咳……”她难受地掰着他的手,双腿艰难地挣扎着,因为缺氧而脸涨得通红。
连姝看得心惊胆战,她一把扑过去阻止陆瑾年:“瑾年,快住手,你要掐死她了……”
这么多人看着,白荷要真的就这样死了,他们都脱不了身。
可是陆瑾年似乎入了魔,他根本不理会连姝,双手依然死死地掐住白荷的脖子,掐得她不停地往上翻白眼。
连姝吓住了,转过头,无助地叫:“聂慎霆。”
话音刚落,就见聂慎霆两步跨了过来,一把拎起了陆瑾年的后衣领,一个用力,将他的身子重重地掼了出去,嘴里呵斥道:“够了,对一个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她犯了罪,自然有警察来收拾她,何苦为了这么个恶毒的东西脏了自己的手?”
陆瑾年跌坐在那儿,神情呆了一呆,随即涌上深深的挫败。
这时,聂慎霆的手机响起,他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临风,你放心,孩子已经没事了,我刚把他送到连姝这里。嗯,帮我告诉哥几个,叫他们也别担心了……”
白荷得到释放,双手不禁紧紧地捂着脖子,“咳咳……”地用力咳嗽着。
连姝脸色复杂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虽然她恨白荷,恨她绑架了忘川,但是她毕竟当过自己十几年的姐姐,肚子里又怀着孩子,出于母性的本能,她也有点不忍心看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白荷一把将她推开了去,嘴里悻悻地道:“不用你假惺惺。”
连姝皱眉,刚要说什么,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呼啸着而来。
白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心里很清楚,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虽然她怀着孕,可以申请监外执行,但是依照聂家和陆家在云城的势力,是绝对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刹那间,她的眼前浮现过自己曾遭受过的那些生不如死的画面,仇恨再度涌上心头。
而这一切,本该是连姝承受的。
眸中杀机顿起,她一把抄起茶几底下的水果刀,狠狠地朝连姝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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