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一样的血吗?连姝嘲讽地一笑。
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走到床前,静静地看着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很瘦,离上次见到时,又瘦了很多。眼眶深陷,脸上根本没有肉了,瘦成了皮包骨,几乎脱相了。
跟她记忆中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笑起来如春风拂面的男人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这就是她母亲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呵。
纵然身为赫赫有名的聂家继承人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无助地躺在这里,等待死亡的来临。
生前再风光,再有钱,又如何?他这一辈子,都是爱而不得的可怜蛋,糊涂虫。
这样的男人,让她同情不起来。她只是替自己的母亲感到可悲,爱上的竟是这样一个没有担当懦弱窝囊的男人。
想爱,不敢爱。最后,误了两个女人的一生。
她的母亲秋如水如是,他的夫人尤清芳如是。
世间所有的局都能破,唯有爱不能破。这是亘古真理。
连姝心里叹了口气,弯下身子,凑到聂慎行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聂大少,如果你能醒来,我就亲口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时,得到消息的聂老爷子在管家的搀扶下,也缓缓走了进来。
他盯着连姝,一脸的冷漠,“谁让你来的?”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
连姝直起身子,刚要说什么,聂慎霆已挡在了她的前头,迎着父亲的目光,不卑不亢道:“是我带她来的。”
聂老爷子皱眉,“慎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聂慎霆回答得很干脆,“我在成全大哥最后的遗愿。”
老爷子沉声道:“什么叫做遗愿?你大哥还没有死呢。”
聂慎霆盯着他,道:“可你看他这样子,跟死又有什么区别?爸,你就真的那么狠心,看着他死不瞑目?”
老爷子被噎住了。
聂慎霆又对管家道:“山伯,劳烦你安排一下,姝小姐要在家里住下来。”
此言一出,众人皆都一惊。三少这话的意思,是承认连姝聂家人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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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她忍不住哀求,浑身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却定定地看她一眼,然后俯下一身去,跪在她的,两tui,之间,嘴唇落了下去,做了不能直入只能这样代替的事情。
她震惊,满脑子一片空白。
他从未这样对她。即便是他们曾经最亲密无间的时候,他也没有为她这样过。
现在现在他做了。连姝能猜到他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他无法突破自己的底线。他的内心深处,还在守着最后的一道,道德防线。
连姝哭了。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像是晶莹剔透的珍珠,一串串地,无声的滚落了下来。
察觉到女孩子的异常,男人终于从她的,两,tui,间,抬起头来。
看到她的泪,他呆了一呆,然后,神色有深深的挫败。
他知道她在哭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忍着,某一处的,肿一胀,用这种方式为她纾解一样。
他知道这算隔一靴一搔一痒,可是,他骨子里的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只能这样。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了。
良久,他才颓然一叹,将她的裙子放下来,遮住了她两条白皙修长的,大tui。
然后,他起身,苦涩地背过身去,沙哑地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露台,很快走出了卧室。
当门被轻轻地关上的那一刻,连姝只觉得心房的门也被关上了。
她艰涩地从躺椅里坐起来,双手环膝坐在那里,眼望着窗外怡人的风光,心里的痛,一点一点的升腾了上来。
聂慎霆的车行驶在车道上。
身体的热度已渐渐的平息了下去,但是心里的乱依然如杂草丛生。
他不知道连姝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也不知道她回来是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理不出一点头绪。
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接到聂宅的电话,这就预示着,大哥还没醒过来。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