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在病房呆了一个下午,两个小女人嘻嘻哈哈地分享了很多开心的事。
直到傍晚时分,老公施俊仁打电话来催,胡蝶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
临走时,她道:“连姝,别管聂家那堆老顽固,既然相爱,就在一起。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千万别为了些不相干的人误了这大好的时光,也误了自己的人生。该自私的时候就要自私,这年头,圣母白莲花可是贬义词,勇敢的追求真爱,追求自己的幸福才是王道。”
连姝拥着被子,怔怔地坐在床上,咀嚼着她的话,内心波澜迭起。
她走后不久,聂慎霆就来了。
当时,她因在床上躺了一天,身子骨有些酸痛,刚好液也输完了,她便下了床在屋里走走。
聂慎霆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有些发怔。
他眉头一皱,径直走过去关窗户,“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你高烧刚退,不要开着窗子吹冷风。你的手打着石膏,也不方便,不要随意下床。”
被他细致地关心着,她的心里很温暖,但嘴上却还嗔怪道,“说得我好像弱不禁风的林黛玉一样。”
他抿唇一笑,故意道,“昨晚某人可是比林黛玉还林黛玉哦。”
说着揽过她的肩,两人一起离开窗户边。
连姝不好意思地道,“我听赵妈说,你昨晚守了我一夜,都没有好好休息?”
“还好。”他说,“主要是某人烧得像个火炉一样,我怕跟她睡一张床的话,自己也会变成火炉。”
连姝不禁莞尔。
这时赵妈走过来:“三少,连小姐,晚饭已经好了。”
病房里有自带的厨房,赵妈亲自下厨给两人做的饭。
聂慎霆帮连姝洗了手,两人上桌吃饭。
考虑到连姝病体初愈,所以饭菜都很清淡。给她准备的是清蒸鱼和几样小菜,白粥,还有一个骨头汤。
聂慎霆细心地帮她将鱼里面的刺挑出来,然后将鱼肉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
“你病刚好,不宜吃得太荤,多吃点鱼肉,喝点骨头汤,补身子。”
他的口气那么轻柔,像在哄着不听话的孩子。
连姝低头看着盘子里被挑得很干净的鱼肉,恍惚之中就看到了十二岁那年的场景,那一次她和养母闹别扭,一赌气跑出家门,淋了几个小时的雨,回来后高烧不退,差点把养父养母急疯掉。
两天后终于退了烧,但整个人也瘦了一圈,把连母心疼得直掉眼泪。
醒来后,连父下鱼塘给她摸了一条鱼回来炖上,说是给她补身体。
当时,养母也是这样,把鱼刺都给她挑干净了,然后温柔地哄着她:“小姝乖,多吃点鱼肉,多喝汤,身子好得快……”
她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簌簌地落在了摆放在面前的碗里。
聂慎霆一惊:“怎么了?”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他,然后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有粥怎么没有咸菜?”
“啊?”聂慎霆傻眼,半响才反应过来。
他顿时哭笑不得,这丫头的思维跳跃得也实在是太快了吧?
饭后,聂慎霆陪连姝在医院的走廊里走了走,散了散步,然后相携回房。
赵妈体贴地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并贴心的在门把手上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这家医院是聂氏旗下的私立医院,各种设施一流,连服务都很周到。叫病人不叫病人,而叫宾客,住在这里的人,都有一种宾至如归住酒店的感觉。
病房里,聂慎霆坐在床上,半靠着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全英文版的书。
连姝靠在他怀里,听他用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的语调念着那本书的内容。
气氛很温馨,属于情侣间独有的小粉红泡泡在空气中暗自流淌徜徉。
聂慎霆念完了一章,将书随手放到一旁,唇角一勾,道:“宝贝儿,时候不早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做点未婚夫妻该做的事了?”
连姝不明白,“什么?”
聂慎霆轻笑:“比如这样……”
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连姝还没反应过来,两片温热的唇瓣已牢牢地覆在了她的唇上。
“聂慎霆,我受伤了……”
“伤的是手,又不是嘴巴。”
连姝无语,樱唇微张的片刻,他便趁势而入,直捣黄龙。
唇齿交缠,他勾住了她的舌,邀之与他共舞,热烈霸道的吻让她几乎窒息。
无法拒绝,因为心在狂跳,身体里的欲望因子也在叫嚣着要得到释放,她只能丢城失地,很快便缴械投降,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最后,像一汪春水一样,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