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海走到床边,掀开了床板,里面赫然别有玄机。
谁也不知道,他家的床下面还藏着一个地洞。床板盖上的时候,什么也看不出来,床板一掀开,就露出了一个洞口来,洞口的上面,还盖着一块木板。
他揭开那块木板,露出了一把梯子,他沿着那个梯子爬了下去。
地下是一个地窖,用来存放粮食的那种,一般人家的地窖都修筑在院子里,但陈大海家的地窖却修在床底下,因为,他家的地窖里不藏粮食,而是,藏了人。
一个女人。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为防女人逃跑,她被陈大海用铁链栓住了一只脚,铁链也很长,足可以让她在十来平米的地窖里自由活动。而且地窖里有床,有被褥,有吃的,有水喝,甚至还有个老旧的电视机,天线从头顶打了个洞伸了出去,可以接收到一些微弱的信号,收看到几个本地的电视台。看起来跟大城市的地下室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女人是没有自由的,她被禁锢在这里。
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她的皮肤看起来异常苍白,又因为常年不和人接触,她的神情看起来很木讷,眼神呆呆地,良久眼珠子才能转动一下。
但是她长得很漂亮,头发也很长,尽管苍白瘦弱,但五官端正,身段窈窕,依然看得出是个美人。附近十里八乡,估计也没有生得这样漂亮的女人。
此刻,她蜷缩在床上,眼神呆滞地盯着电视机,仿佛没看到陈大海进来。
陈大海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很久。
而她一直看着电视,好像电视里演着什么很精彩的故事。
但实际上,电视屏幕并不十分清晰,演的也是老掉牙的故事。
她披头散发,双手环膝,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的右脚拴着一根长长的铁链,一直延伸到了墙角,跟一块重达百斤的石磨拴在一起,上面加了一把大大的锁。
而钥匙就在陈大海身上。
陈大海盯着女人看,眼睛里闪着阴郁的光芒。
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他却一步步逼近她。
最后,他将她抵在了那块大石上,语声磁性又暧昧:“不如我们也来战一场?”
连姝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流一氓。满脑子不健康的思想。”她一把将他用力推开他,然后拔腿就跑。
看着她落荒而逃狼狈的背影,男人哈哈大笑,爽朗的声音在树林间回荡,惊飞了一群小鸟。
捡起地上她慌乱丢下的竹笋,颀长提拔的身影紧跟了上去。
待他们走得远了,一个人影才缓缓的从一丛灌木丛后面走了出来。
女子手里挽着一只竹篮,竹篮子盖着布,布下面是一大块牛肉和一些笋子。
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女子丹凤眼里射出恨恨不平夹杂着怨怼的复杂目光。
竟然会是他们。
陈大海说有人的时候,她就上了心,和陈大海分手之后,她特地折返,想要看看到底有没有人。万一真有人发现她的丑事,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谁知,却发现了聂慎霆和连姝。
她没有想到,竟然是他们撞破了自己和陈大海的事。
刘明亮那个挨千刀的,虽然有几分好皮相,但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跟着他,她吃吃不上,喝喝不上,一年到头,和孩子连身新衣服都买不上,这不,大过年的,家里就买了那么点肉,早吃完了,可元宵节还没过,家里已经没硬菜上桌了,想到这里,何彩彩就心里憋屈得要死。
隔壁泉水村的陈大海是个屠夫,怜惜她遇人不淑,私下常接济她,经常偷偷的给她送点肉,下水之类的。一来二去,两人就勾一搭上了。
昨天陈大海给她打电话,说有阵子没见面了,想她想得紧,便约了她今天在山里见面,还说给她送点牛肉来。
牛肉这个东西,对于乡下人来说,还真是个稀罕物。
因为现在养牛的少了,谁家要是养了一头牛,那真是宝贝得要死,市面上牛肉又贵,大过年的,价格更是高得离谱,所以陈大海说要给她一大块牛肉,何彩彩便借口上山采笋,高高兴兴的跑来跟情人约会了。
没想到,竟然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