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一看,只见他双眸阖着,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她微微撑起身子,在一室的宁静中,长久的凝视他的睡颜。
男人呼吸均匀,睡梦中菲薄的唇角还微微翘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
她怔忡良久,才轻轻的吐出那句压在心底很久的话。
“你爱的是我,还是这张像她的脸?”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悉悉索索细碎的声音,宛如情人的低喃,又像怨妇的低诉。
酒店外面的大树下,一辆小汽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长的久静默。
夜色浓墨,看不清车里人的脸,只看到猩红的烟头断断续续,明明灭灭。
如同这夜一样的寂寞。
第二天是圣诞节,满大街都在放着那首经典的《rrychristas》。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圣诞树,上面挂满了袜子和彩灯。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少带着尖帽子的圣诞老人穿梭其中,派发礼物和传单。
桂花巷,四季桂吐出幽幽清香,十二月的寒风将这香气传出去很远很远。
连姝的家里,此刻也是一派热闹的过节光景。
只见院子里摆了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了很多的袜子和小彩灯,灯光一闪一闪,像萤火虫的尾巴,好看极了。
小小的院子里,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拼成了一个长桌,连姝戴着一顶滑稽的圣诞老人的帽子,嘴里哼着圣诞歌,像一只翩跹的蝴蝶,穿梭在屋子和院子之间,和连老太太一起将瓜果零食一一往长桌上摆放。
今晚她在家里开patty,请了之前芳园里的那帮狐朋狗友们过来一起happy。
这时杨小帅和阿标一人扛着一箱啤酒从外面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嚷嚷道:“哎呀妈呀,今年这天怎么比去年还冷呢?晚上咱们在院里开派对不会被冻僵吧?”
连姝笑着问:“外面还有没?”
杨小帅道:“还有一箱香槟。”
连姝道:“我去搬进来。”
“还是我去吧。”阿标忙道:“这种事哪能让连姝姐你一个女孩子去做呢。”
杨小帅切了一声:“你看她像女孩子吗?女汉子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