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儒摇头含笑,眉目皆舒,“久别重逢,特来与你打声招呼而已。”
“你可与阿溍见过面了?”
“并无,自回到京城,为免徒生其他烦忧,我与他没再联系。”
宓月点了点头,以两府之间的关系,即使要联系,也得在私底下。
“不过你们大婚之日,喜酒一杯我还是要去喝的。”傅云儒说道。
“多谢。”
傅云儒低头看着笑靥如花的姑娘,眉间有些淡淡的无奈“你这个傻姑娘,可得长些心眼。”
“此话怎讲?”
“你既到了皇城,应当知道沐风克妻的传闻。”
宓月点了点头,说:“听过。”
傅云儒用扇子敲了下宓月的头,“既听过,就得小心些。”
宓月躲了下,问:“你瞧我像是个短命的人吗?”
傅云儒毋庸置疑地说道:“你自是富贵无双的人。”
“那,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宓月问道。
傅云儒笑了下,“你怕是不知道,外头的人已在打赌你几时会遭遇意外,赌注还极高。沐风的身份不同寻常,你得小心有人借机生事。”
宓月蓦然明白,方才众夫人那小心翼翼待她的模样,想是怕她在英德公府不小心弄了个意外,连累她们。
宓月不由起了捉狭之心,若是她看哪个不顺眼,便每日过去上门做一次客,只怕会把他们吓得寝食难安。
“有劳云中的提醒,我都知道了。”宓月放下了帘子,马车缓缓地驶走。
傅云儒坐在马车,目送着马车远去后,方骑着马儿徐徐地走在宽敞的街道上。
百花宴之后,宓月出名了,比皇后赐婚的那日还更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