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夫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听了大半天。
这大半天所学,比他们大半辈子学会的东西还多。
旁人想学得半点手艺,都要拜师磕头,还要奉上大礼。但宓月却什么都没有收,就把比金子还贵的知识教给了他们。
众大夫受益极多,感恩不尽,对宓月生出尊敬与崇仰之心。
只见他们齐齐后退几步,朝着宓月毕恭毕敬地作了长揖及地的一礼。
他们送来的东西,宓月让他们拿回去。她带的行李已足够多,不能再装了。
但这些大夫把礼盒放在门口就跑了,追都追上去。
看着门口堆得小山似的礼盒,宓月扶了扶额
头。
欧阳神医看得哈哈大笑,“阿月,你若再多留几天,光装礼盒的地方都得清出几个房间来。”
“先生似乎很有经验?”
“哈哈哈,这会儿你该知道老夫为何每去到一处,就隐姓埋名了吧。”
他这还是没有施恩于人呢,宓月今日的一场传医,不知惠及多少人,可见明儿不知会有多少人闻名而来,更不知有多少人承宓月的半师之恩。
宓月亦想到了明日会有更多人过来,回到屋里,接过诸家二公子的润嗓药,与欧阳神医说道:“先生,我们之前商量的事,兴许可以从明天开始办。”
借着人多,方便传播。
欧阳神医捋着胡子,颔首说:“咱们再与诸兄弟谈一谈。”
诸栢守是夏王城的人,在此地土生土长,最了解夏王城的情况,有他的意见,事情能顺利很多。
于是,几人便往诸栢守养病的地方走去,小
宓熙也跟在宓月身后去了。
诸栢守在宓月的治疗下,除了腿脚还未好之外,精神已恢复了许多。他一觉醒来,得知宓月在外面传授医学,后悔得连锤了好几下的床板,把小儿子骂了一顿。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把我唤醒?你这个孝子,老夫白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