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问道“告唐家庄人何事?”
“唐家庄全庄人都是杀人凶手,他们毒死了几百人之后,全部埋在了蓟山。”宓月朗声说道。
此言一出,满堂尽惊。
陈县令顺手地一拍惊案木“这是何时之事?本官怎么从未听说过?堂下人,你可知道诬告是要受刑的。”
宓月说道“大人只须派人去蓟山一趟,将那些坟墓掘开,便会发现唐家庄先人的尸骨全部皆为黑色。大人不是判过了吗?尸骨发黑都是被毒死的,由此可见,唐家庄人全部都是杀人恶魔。”
陈县令听到这里,明白了,“你是在为戚氏翻案?”
“不是,我所陈述的是,都是事实。”
“荒谬!堂下女子,你休要戏弄本官,樟县人皆知道蓟山是唐家庄的祖坟之地,所埋葬的都是或因年老,或因病因意外去逝世的先人,怎么可能都是被毒死的?”
黑衣姑娘也怀疑地看着宓月,“你该不会为了给戚氏脱罪,诬告一片吧?”
宓月笑了下,说“大人不信的话,尽可以挖出几座坟墓,一查便知。”
陈县令即使忌惮于黑衣姑娘,但也被宓月的话给激怒了,“岂有此理!无缘无故让本官掘人祖坟,小姑娘,你莫要欺人太甚!”
掘人祖坟,此乃不共戴天之仇。陈县令就是贵为一县之主,也不敢干这引起天下共愤、令人发指的事情。何况唐家庄的唐家,是樟县大族,人数众多,他若敢带衙役去掘祖坟,暴怒的唐家庄人会直接将他打死就地埋了。
“找个理由不就可以了。”宓月说道。
陈县令怒不可遏,连对黑衣姑娘的恐惧都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正要呵斥宓月,萧溍突然伸手拍了两下。
陈县令一愣,不解萧溍之意。
这会儿,衙门外两名侍卫护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
这位老人,须发皆白,身上穿着一件道服,道服前后各绣了一个阴阳鱼。
老人持着拂尘,飘然若仙地走了进来,先向萧溍与宓月行了一个拱手礼,然后面向陈县令,行了半个礼。“老道青云子,见过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