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骑马过来,眼圈都红了,“你都要走了,我们怎么能不送你?”
王明芬说道“阿月,一路顺风。”
宓月看着这些闺友,心中也是极为不舍。她和这些闺友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感情非比寻常,此次一别,兴许就是永别了。
“明山,把我的马拉过来。”宓月对许明山说。
许明山立即把宓月的马牵过来。
宓月翻身上了马,握住缰绳,对闺友们说道“姐妹们,咱们最后一次结伴同行吧。”
白燕高兴地说道“好!阿月,咱们再结伴走一次!”
王明芬感性地说道“阿月,即使你以后还会回来看一眼,但那时,我们应该都出嫁了。再见面,我们就远没有做姑娘时这样自由烂漫。今日这一条路,你多陪我们走一走,看一眼这王城的繁华,希望你远去了皇城,也不要忘记我们这些姐妹,不忘了咱们的情谊。”
“只要你们不忘,我也不会忘的。”宓月一夹马腹,马匹朝着大街走去。
曾经,她与一众闺友在王城的大道小道骑马而过,听过酒馆说书先生的故事,闻过街边包子铺的香气,也一起看过王城的日出日落。
宓月走在前面,看着这熟悉的街道,每一处都有过鲜明的回忆。
在经过彰德国公府时,宓月望着那个石狮子,心头掠过片刻的恍惚。
王明芬策马走近,见宓月看着彰德国公府的牌匾有些失神,问道“阿月,你在担心谢世子吗?”
宓月回过神来,问“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吗?”
王明芬摇了摇头,说“彰德公攻下荆国之后,四处派人寻找谢世子无果,之后大王又派了士兵去寻,仍然毫无踪迹。只能从那日与谢世子交战的荆兵得知,谢世子受了伤,在手下的保护之下逃了出去,但逃到哪里,现在是否安恙,谁也不知道。”
白燕走在另一则,说道“谢世子失踪之后,彰德公夫人就病倒了,彰德公想扶一位庶子上位。听说,客居国公府的表小姐梁碧莹与那位庶子搅合在一起,谢思言跟梁碧莹打了一架,后院乱成一团。国公府内内外外的事情都乱糟糟的,据说彰德公都愁白了头。阿月,幸好你没嫁去谢家,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