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向荣不得不努力弱化萧溍的存在。
彭广涪与许向荣甚熟了,便问道“许头领,那位也是庄卫的头领吗?”
许向荣干笑两声,“是、是。”
“他带的那些黑衣人,也是你们庄卫?”
“是、是,当然是了……你们没看到吗,他们也是背有弩弓的,都是一起的,自己人。”
许向荣这话没『毛』病,一点『毛』病也没有。
宓家未来的姑爷,可不就是自己人嘛。
从屋子出来,宓月与许向荣同往后衙走去,“许总管,我们带的物质够吧?”
许向荣回道“足够了,为了方便,庄卫们带了许多调料,不管去到哪,都能弄到好吃的。”
“天气寒冷,要让庄卫们注意保暖。棉衣和棉被给送侍卫们送去,别让他们着凉了。”这天,快要下雪了吧?
荆国亦属于南方,但比楚国冷很多,每年冬天都会下一两场厚厚的大雪。
必须加快脚步了。“今晚让士兵们睡个好觉,明日天一亮就出发。”
速度快的话,半天时间就能赶到潼城。
一个孤伶伶的灯笼下,一身黑衣的萧溍负手站在那里。
他应该是在那里,等着她回来。
宓月停下脚步,望着寒夜里的男人。
明明是冷得像冰一样的男人,但在她的眼里,心中,他却跟太阳一样炙热,耀眼。
哪怕她从冰寒中归来,看到了他,心中便都是暖意。
他转过身,目光温温地朝她望来。
宓月含笑朝他走去,“怎么还没去休息。”
“在等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缱绻在其中,千折百回,萦绕如丝。
她走近他,闻到了他身上的水气味,清清爽爽的,衣服也换了。她轻轻地笑着,轻轻地说道“阿溍,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