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纠正彭广涪的话,问道“将军是准备回安北大营吗?”
宓月为了不让人听出她的原声,特地跟刘宝学了一点。话说出来,虽然说不出男子的粗犷,但可以掩一下她的女音,听上去较为中『性』。
“正是。”彭广涪点头应是,又向宓月感激言道“庄公子带的庄卫襄助楚国甚多,王将军再三言及多亏庄卫,才给了楚国缓息之机。庄公子的恩情,我楚国上下,将会铭记在心。往后但凡庄公子有所差遣,只要不危及楚国,安北军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宓月抬手止了住彭广涪感激的话,淡淡问道“彭将军可知道,楚荆两国已经开战的事?”
“什么?已经开战了?”彭广涪心下一惊莫不成王将军出事了?不行,他必须马上赶回去。
“彭将军想回楚国,本公子看来,你只怕连荆兵的防线都越不过去。”
彭广涪钻着荆兵未合围的空子潜入了荆地,此时两国交战,边界封锁,若想回到白雁山,回到安北大营,必须要突破荆兵的防线才能回去。
宓月的声音徐徐说来,“荆军在边关陈兵几十万大军,将军手中的这点兵马,冲到边界,只怕连塞牙缝都不够。”
彭广涪如何不懂这个道理?但两国已经开始交战了,他身为楚国将军,身为安北军将领,理应回去与安北大军共存亡。“多谢庄公子的好意,但身为将领,自投了军之后,本将军早已把生命置之度外。”
“哪怕白送人头?”
“没错。”
“死要死得有其所,死得有价值,以卵碰石是莽夫之策。”
彭广涪福至心灵,“莫非公子有妙计?在下愿闻其详。”
宓月突然问道“将军手下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在下一共带了三千士兵入荆,几场埋伏战,又经方才一战,伤亡了近千人,如今手上可用两千。”彭广涪把刚才清点的人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