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脑海里突然浮起谢衡说过的话,“他们想夺义恩伯府的爵位。”
许总管吃了一惊:“小姐为何这般说?”
“许总管觉得很奇怪?我也觉得极其奇怪,但义恩伯府最贵重最重要的东西,除了爵位再没有其他了。”宓月又想起曾经诈过陆江白的话,“论理说,我宓家姐弟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只挂了一个伯爵府的名头,在王城是可有可无的人物,到底哪一点犯了别人的忌讳,对方要如此煞费苦心地对付我们姐弟?”
先是夺伯府家财,后又要毁伯府名声——今天陆家两老来闹事,她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或者让宓峥冲动地冲了出去打骂陆家二老,宓家的名声就全毁了。那些背地里的人,就能借机逼大王夺了义恩伯府的爵位。
许总管思之有理,恨恨地说:“小的今夜就派人去绑了陆江白,严刑逼供。”
“不急。”宓月淡定地说:“此事需慢慢策划,没准对方料定我们今晚会去绑人,设了圈套。”
只绑了陆江白,解决不了全部问题。
得要让陆家永远也作不了妖。
许总管心急了起来:“得等多久?小姐处理不了那些人,不如进宫去求大王作主。”
“大王日理万机,就别拿这些小事去烦大王了,在,而且大王的日子也不好过。”宓月一指堂外,说:“我不是把刘宝带回来了吗?”
许总管不解其意,“刘宝?他能做什么?”
“可做的事情多着呢。”宓月胸有成竹地说道,显然早就有了主意。“给守门的四个小厮每人赏半年的月钱。”
四个小厮紧守住大门,面对陆家二老的蛮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吃了许多苦头,这才给了宓月翻盘的机会。
要不然,四个小厮被陆家二老逼得还了手,坐实了殴打长辈的名声,宓月想要拿回舆论权就难了。
而四个小厮的做法显然得了许总管的吩咐。
宓月笑道:“许总管辛苦了,你去账房多领一年的月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