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彰德侯夫人连忙问。
谢衡目光沉了沉,说:“娶宓月。”
见母亲又要动怒,谢衡给彰德侯夫人分析说:“众口铄金能积锁毁骨,事情闹腾成这样,如果不娶宓月,忘恩负义的臭名会毁了整个彰德侯府,楚国将再也没有谢家的立足之地。但要是娶了宓月,今日种种,他日不过是一场儿女婚事的小闹剧,现在的什么忘恩负义说法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彰德侯府依言娶了宓月,就履行了诺言,自然不能算忘恩负义。不仅如此,一旦宓月入了门,舆论反而觉得宓月此女太过大逆不道,对婆家如此咄咄逼人,实非贤良之妻。届时,彰德侯府洗白了名声不说,还能收获大家的同情。
今日大家对宓月的可怜,他日就是对宓月的唾骂。
彰德侯夫人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母亲也是没想宓月变化这么大,这才失了方寸,弄成今天的结果。”
明明之前只要她一站出来斥责,宓月就会吓得跟个鹌鹑似的,一句也不敢反驳。哪想到,宓月现在不仅敢反抗她,还敢下套子套她。
若说赏荷宴时,彰德侯夫人以为是意外的话,今天的事,总算让她清醒过来,宓月真不是以前的宓月了。
“只是,衡儿,那样就太委屈你了。”彰德侯夫人红了双眼,她这么优秀的儿子,却要娶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玩意,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反正孩儿都是要娶亲的,只要有利于侯府,娶谁都一样。”谢衡脑海里浮现宓月那明艳惊人的容颜,看在这容貌的份上,娶宓月也没有他以前想象的那么难以接受。
彰德侯夫人担忧说:“我看那个死丫头恨死了侯府,只怕不会同意,你没见她把订婚书都撕了,订亲礼也都退回来了吗?”
“我们侯上不是还有一份订婚书吗?”谢衡极有自信,说:“她估计是因为上次母亲要退婚的事受了打击,这才性情大变。这件事,交给孩子就是了。”
以前宓月那样喜欢他,哪里会突然就变了?不过是由爱生恨罢了。只要宓月还喜欢他,他就有办法让宓月跟从前那样对他死心塌地的。
马车内,姚黄痛快极了,想到方才彰德侯夫人那青黑的脸色,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转头看到宓月一脸沉思,不解问道:“解了婚约,小姐不高兴吗?”
难道小姐还喜欢谢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