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让他们彰德侯府成为京城笑话,好不容易哄着老夫人也同意了退亲,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霉星,哪知道今儿又因为宓月让她再次成为笑话。
彰德侯夫人原先就对宓月甚为不满,更把今天发生的事迁怒到宓月身上。因此,在赏莲厅看到宓月与江渝等少女上来给众位夫人福身时,目光带着毒勾一般审视着宓月。
厅中众夫人与姑娘都盯着宓月看,见宓月衣饰飘逸如仙,行走间如仙子凌风;再见宓月头上那朵逼真的宫花,衬得少女的容颜更加娇艳动人,不由露出惊艳的目光。
满堂娇花一般的少女,唯她一人最为光彩夺目。
王城府尹的夫人左氏忍不住惊叹道:“哟,这姑娘穿的这一身也太好看了吧,就好像从画中走出的仙女一样。”
“我亦是从未见过这样的衣着,就皇朝那边也未听说过有这样的穿着。”从皇城嫁过来的宣武将军夫人笑道。
彰德侯夫人听不惯有人夸宓月,冷哼一声,说:“穿得不伦不类的,成何体统?”
场面为之一冷,安国公夫人出来打圆场说:“话不能这么说,不过是女儿家好玩做的衣服,当个新鲜瞧瞧就罢了。”
彰德侯夫人不依不饶地说道:“瞎做的东西就在自家府里穿着就是,穿来参加宴会,未免太不识礼数。没有父母教养的姑娘,就是上不得台面。”
厅中有些夫人看不过彰德侯夫人的刻薄,也有些夫人承了宓月救了自家姑娘的情,纷纷开口说:“彰德侯夫人,那不过是个孩子,怎么就说得这般难听?”
“谁小时候没起过玩心,咱们做大人的何必跟个孩子斤斤计较?何必说得如此过份?”
宓月站在厅中,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听着众人言词。
在让绣娘把旧衣改成留仙裙的时候,她就料到了各方反应。她这衣服比起时下服饰来说,的确是稍稍出格了些。但是——她是一个未及笄的姑娘,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是一个孩子。
不管在哪个时代,人们对于孩子总会格外的宽容一些,哪怕穿错了,也最多付之一笑,不会专门来计较。
至于那些计较的,死抓着不放的人,一般都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