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体乾连忙派太监去了。
“大伴,你活腻了吗?”天启帝一听客印月重伤昏迷,气得直哆嗦。
“皇上,冤枉啊。奴婢是太监,哪能干那事?奴婢是去问奉圣夫人一些话,没想到她太过敏感,以为奴婢对她有不轨之念,这才引起误会。”魏忠贤头磕在地上,咚咚直响,大声叫冤。
“皇上,是真是假问问奉圣夫人府的人就知道了,如果魏忠贤是有一些话要问,为什么带田尔耕和锦衣卫?奉圣夫人又怎么会因为你问一些话而自杀?皇上,魏忠贤恃着皇上的宠爱,权倾朝野,被人称为九千九百岁,各地都在给他建生祠,所有这些,让他忘记了本份,产生了妄想,这才有了奸污奉圣夫人的事发生,皇上,魏忠贤心怀异志,不可不防啊。”李忠道。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皇上,奴婢一直忠心耿耿,勤勤恳恳为皇上办差,被人称为九千九百岁,或者各地建生祠,非奴婢所指使啊,皇上明察啊。”魏忠贤无话可答,只是一味地喊冤叫屈。
“说说,擅自调兵又是怎么回事?”朱由校又问李忠。
“皇上,魏忠贤逃走后派东厂围了王兴王大人的府邸,奉圣夫人的儿子锦衣卫千户侯国盛带领锦衣卫与东厂的人对峙,奴才听说以后,怕酿出大祸,所以才派兵前去弹压,终于没有发生流血事件。奴才一片忠心,哪有胆子造反?如果奴才没有及时带兵前去,恐怕现在王大人府前已经尸横如山,血流成河了。请皇上明察。”
天启帝朱由校并不是笨人,笨人也不会想出折叠床的点子,相反他的心思很细腻,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是非曲直。
魏忠贤奉圣夫人是实,李忠带兵去支援王府也是实,但他是怕王府吃亏,是为王府出头去了,绝不是什么怕出事,而出兵弹压。至于没有酿成大祸,也确实得益于他这次出兵,只不过他的初衷肯定不是如此。
怎么处置才好?天启帝陷入了沉思。
客印月被辱,无论是不是已经形成事实,都是天启帝不能容忍的,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是在客印月的细心呵护下成长起来的。他忘不了亲娘被人毒杀的那个晚上,自己孤零零地无人可以依靠,是客印月及时给自己提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为了防止被人下毒,客印月都是亲自掌管自己的衣食住行,细心到了极致,这才没有为人所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