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王兴道。
“任之,你觉得这样合适吗?”魏浣初也想明白了王兴的意思,却是脸色一整,正色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王兴问道。
“任之,你的顺势而为可是建立在战乱的基础上的,老百姓本来日子就难,难道你忍心让他们再经受战乱之苦?你心里还有天下百姓吗?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修、齐、治、平’,难道这就是你的‘修、齐、治、平’?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魏浣初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王兴的鼻子骂道。
王兴没有着急,非常平静,甚至于对他的骂也没有反应,好像对魏浣初此刻的表现早在意料之中似的。
他抬起头,直视着魏浣初,心里说:“这个想法,连自己的好友都不认,看来,自己的路还是非常艰难的。”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只不过王兴的眼里是平静,而魏浣初的眼里是愤怒。
洪承畴则是低着头不说话,他的心里也是波澜涌动。
而屋里唯一伺候的人棋儿,见魏浣初骂王兴,气得走过去,冲魏浣初翻了一个白眼,把魏浣初的茶碗端起来,走到门口把茶给泼了,回过身来,把茶碗往桌上重重一墩,说道:“骂我们老爷?不给你喝了!”
王江见状,心里一暖,连忙让她过来,拍了拍她手道:“没事,让他骂吧,又骂不掉老爷一块肉。”
被棋儿这样一打岔,洪承畴清醒过来,他也站起来对魏浣初叱道:“仲雪兄,你这是干什么?难道只有你是爱民的?任之的爱民之心不比你差多少,甚至比你更甚!你没见过任之带领的军队是如何得到百姓拥护的,但你总听说过他在济南和泰安的所作所为吧?不惜得罪整个山东官场,甚至不顾自身安危,为的就是让饥民吃上一口饭。他还派人弄来了玉米和小麦种子,自费成立科研所,派徐光启去山东勘察水利,培育良种,这两件事的意义之大,你不知道?这些事哪个是你和我能做到的?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为什么用那么狠的话说他呢?”
“他爱民我拥护,他要害民,我魏浣初第一个不答应!”魏浣初梗着脖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