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末将也是行伍中人,自是知晓军令不可违犯。等大人得胜归来,末将再为大人贺功。”杜松爽快地说道。
“那就谢谢杜将军了。”王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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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三杯酒以后,王兴吃了一口菜,问道:“杜将军,你是沙场老将,不知你对这场战事怎么看?”
杜松自打跟王兴见了面,礼数虽一点不差,却是没有笑过,不知他是天生严肃,还是咋的。听王兴说他是“沙场老将”,漆黑的脸上更是添了一丝倨傲。
他放下酒杯,腰板挺直,双手按膝,看着王兴严肃地说道:“大人,杜松是粗人,说话有不中听的地方,还请莫怪。”
“杜将军请讲。”王兴道。
“鞑子非常厉害,骑射功夫据说是天下无双。末将没有跟他们交过手,但跟蒙古兵没少打了仗,可以说百战百胜,无一败绩。大人带的兵我看了,确实军容威武,军纪严明,不过,以末将看来,中看不中用,花拳绣腿打不死人。这些兵别说遇上建奴,就是遇上蒙古兵,怕是也难以抵挡。”杜松不屑地说道。
他这话说完,除了王兴,席中诸人都是气得脸色铁青,李开后那个二愣子就想拍桌子,但一看王兴神定气闲,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一愣之下,却是没敢动。
王兴真是没生气,却是感到好笑。问你北边的形势你是怎么看的,你吹什么牛叉啊?还连带着贬低了我的兵一回,这明显就是答非所问嘛。这
另外,虽然杜松的话难听,但他对腾骧左卫的评价却是不差,王兴是赞同的,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不见见生死的场面,训练再好的军队,也有可能一下子就崩溃了。
“嗯,杜将军,你的话是对的。”王兴不但没生气,还顺着杜松的话说了一句。
“王大人这是怎么了?人家那么贬你,你就这样受着?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李忠想到。
“任之的肚量就是大,他不生气的原因一是觉得不值得跟这样的粗人生气,二是也觉得人家杜松说的对。”还是洪承畴了解王兴,把他心中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座中有一个人却是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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