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哲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那是自己的老师,但韩爌虽是自己的上司,却跟自己素无来往,保举自己当这个钦差,让自己如此轻易地升上一级,到底是何意呢?难道是看自己在詹事府干得出色?
这个念头一出,王兴自己就否定了。想什么呢?干得再出色,也不可能升这么快。工作干得出色的多了去了,没见哪一个因为这个快速升迁的,朝里有人好做官,没人提拔,就凭工作成绩,三年升一次就不错了,还想越次升迁?门都没有啊。
那是什么缘故呢?
王兴百思不解。
“官服的补子变了,老爷,你这是什么鸟?”李忠走了以后,李青就抖开王兴的官服,喜滋滋地打量,发现别的没变,就补子上的鸟变了,因不知叫什么名字,连忙出声问道。
“青儿,你会不会说话啊?老爷可不是鸟,老爷是飞禽!”王兴白了她一眼,说道。
“这可不是鸟嘛,我哪里说错了?”李青嘟着嘴说道。
“哈哈哈……”申绍仪、秋韵闻言都笑了起来,秋韵还好一点,用手捂着嘴,绍仪却是毫无形象地前仰后合。
“行了,你快别笑了,小心闪了腰!闪了腰不要紧,别惊了我儿子。”王兴见申绍仪笑得太猛,连忙上前扶住她。
“可笑死我了!老爷,人家青儿是那个意思吗?”绍仪笑道。
“我这不是想开个玩笑,调剂调剂气氛吗?”王兴扶住她,让她坐到椅子上。
申绍仪见王兴蛇蛇蝎蝎,很是在乎自己,心里也觉非常甜蜜。
“老爷,行啊,这才升了几天官啊,就又升官了?我看,用不多长时间,你就会超过你岳父,你大舅哥是无论如何都撵不上你了。”绍仪非常骄傲地说道。
“仪儿,你别高兴得太早。说实话,升官我乐意,出京赈饥我真不大想去。”王兴望着她那还没显怀的肚子,轻轻一叹。
“老爷,我知道你是挂着我。要我说,你根本不用这样。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为重,你在朝为官,就当以国事为重,何必这么儿女情长?再说了,婆婆和我爹、我娘他们不日就进京了,有他们在,不比你在身边强?”申绍仪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