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领了告身文书,到礼部又领了官服,回到府中,王兴叹道:“仲雪兄,真羡慕你啊!”
“任之,你笑话我是吧?”魏浣初一翻白眼道。
“怎么是笑话你?”
“谁不知道翰林清贵?将来入阁拜相,指日可待。你要出京,别说我这七品小官,就是四品以上大员,见了你也得恭恭敬敬。还没听说,翰林修撰会羡慕小县知县的。切,骗谁呢?”
“我羡慕你终于回家乡做官了。”
“你睁眼说瞎话吧?我家是哪的你不知道?怎么是回家乡做官?”
闻听王兴此言,魏浣初没反应过来,洪承畴也是一愕,王兴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魏浣初可是跟你同乡?湖广……,噢,明白了。
洪承畴想明白了,指着王兴道:“王任之,你真是个促狭鬼!”
“怎么了?”魏浣初兀自不明白,瞪着两只傻眼问洪承畴。
洪承畴用手中折扇指着王兴道:“他常说你是吃货,湖广熟天下足嘛。他的意思,你可有吃的了!”
“哈哈哈……。”王兴跟洪承畴都笑了起来。
“好啊,王任之,竟敢笑话我?”说着用手中折扇去打王兴。
王兴躲开,按住他的手,说道:“好了,不闹了。不过,仲雪兄,能分到郧阳府去,你的命是真不错。”
“唉,还行吧。就是不能经常吃到你家柳玉娘炒的菜了。再说,离京城也太远……”魏浣初不无遗憾地说道,随即眼圈有些红。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王兴跟洪承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离两位好友太远,如今一别,不知何时相见?伤感之情不由得流露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