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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为国事家事烦忧的朱翊钧问跪在地上的崔文升:“何事?”
“回皇爷的话,寿宁公主进宫了,在承乾宫侯驾。郑娘娘命奴才来禀报一声。”
“哦?媁儿来了?快快快,宣她前来见驾。”朱翊钧想到爱女甜美的样子,心情立即大好。
不多时,郑贵妃和朱轩媁相偕来到启祥宫。
爱妃和爱女一同来到,朱翊钧非常高兴,待郑贵妃和朱轩媁行礼毕,他高兴地问道:“媁儿,你怎么来了?”
“父皇,媁儿受了欺负,你要为媁儿出气?”朱轩媁上前,拉着父皇的手,边摇边撒娇。
“胡说!哪个敢欺负你?谁不知道你是父皇的爱女,还是出了名的小魔头?”朱翊钧的反应跟郑贵妃一样,同样是不信。
“父皇,谁是小魔头了?不许你那样说人家!”朱轩媁撅着嘴道。
“好好好,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一样!”朱翊钧爱怜地看着女儿,眼里流露出浓浓的父爱。
“是真的,你这宝贝女儿今天是真受气了,给她气受的,说起来也不是外人,是已故申阁老的徒孙,叫王兴。”
“王兴?怎么回事,细细说来。”朱翊钧一听是王兴,脸色一沉问道。
他最早知道王兴是在万历四十年,申用懋寿诞之时,当时陈矩还带来了他与申绍芳比试时的两首诗。打那他就知道王兴极有才学,还特地吩咐陈矩暗中照拂。后来,梁山漕船被劫,王兴不惜自身,出言救下了一名军士,后又指使郑重引来梁山巡检司的兵,不到一天时间就擒获贼首,可以说是有功劳的。因为他是白身,不好奖赏,但王兴的胆略却是让朱翊钧记在了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