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贵相14

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5568 字 9个月前

新帝屏退左右宫人,待得殿门重重掩上,他慢慢俯身,将文弱的左相压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

左相今日穿着新做的官服,衣裳裁剪合度,衬得身姿颀长,腰身纤细,文弱中彰显出一股风流之态。他微微抬头,看向正俯视着他的天元帝,红唇微张,道:“陛下这是何意?”

年轻的臣子声音又清又淡,有种不自知的矜傲,听得天元帝心中微痒:“陛下刚登基,就要卸磨杀驴,狡兔死走狗烹?”

他神容也是平静的,并不为天元帝的举动有任何的慌张,只是有些疑惑,这才登基第一天,这是要玩什么把戏?

天元帝没回话,只伸出手指,抚摸上他的嘴唇。

常年征战杀敌的过往让得那手指上有着不少伤痕,指腹更因为长久地持刀握枪而变得粗粝,抚在柔软的嘴唇上,力道再轻,也还是让江衍感到丝丝的疼痛。

他不由娇气地一皱眉:“疼。你轻点。”

岂料天元帝这时终于开口,声音又低又沉:“朕今日……”

才说了这么三个字,他就没再说了,而后径自低下头,以唇代替手指,又重又狠地吻上那张绯红的嘴唇。

力道极重。

毫不留情。

又咬又吸,仿佛要吞进喉咙里一样。

江衍被吻得眉头紧皱,连点抗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等嘴里渐渐多了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嘴唇率先破了,血液与津液混合在一起,悉数被天元帝吮了去,他才含糊道:“……不想忍了。”

江衍忍着疼道:“不想忍什么?”

天元帝道:“不想忍着不弄疼你了。”

江衍:“……”

这话说的,好像以前每次都没把他弄疼过似的。

好在他心中知晓,这人今日是真正难得的高兴,当下放缓了语气,轻声道:“那你慢些。我明日还想陪你一起上朝。”

天元帝说好。

两人衣服没脱,只将衣摆掀起,便在龙椅上做了。

身娇体弱的左相上半身被压在椅背前,双腿折起,因有官服遮挡,并不能教人窥见其下风景。天元帝自是早看过许多回的,当下却宛如第一次品尝欢好滋味的毛头小子般,慢慢摸索进去,以唇舌伺候着,手则沿着腰臀逐步往上,细致地取悦着左相比别处要更显得敏感的胸口。

他这般作为,将江衍身上的官服撑得紧紧的,手指的任何动作都能完美地凸显出来,令得江衍看了一眼便撇过头去,不肯再看。

江衍咬着唇,细细地喘气。

额头有汗溢出,斜着落进鬓发,他难耐地闭上眼,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还真是……

早知这人手段了得,这说不忍就不忍,调得他都有些受不住,着实厉害。

不多时,察觉到江衍已经做好准备,景祁抬起头,继续同他接吻。

下方则势如破竹,将敌军全面攻克。

敌退我进,敌不动我动。

心中囚禁多年的猛兽一朝破笼而出,那等威势让得江衍眼角都不自知地流出泪来。

他没忍住,又哭了。

哭声轻轻软软,又细细的,带着点骄纵之意,好听得紧。

到了中途,他正失神喘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改变了位置,面对面地坐在景祁身上。后者托着他的腰,以更加深入的姿势继续攻克,不止不休。

莫大的欢愉盖过痛楚,江衍扬起脖子,掐在景祁背上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忽而浑身一颤,他失力地垂下头,额头抵在景祁肩窝上,声音沙哑着喃喃说够了。

“还早,还不够。”

景祁在他耳畔说道:“以前每回都放过你,这回我想做到尽兴。”

江衍说:“……每回?”

景祁道:“嗯,每回。”

江衍不说话了,算是默许。

景祁拨开他的衣领,在锁骨处留下一个鲜艳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日头渐高,宫人们来来往往间,皆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大殿。

陛下正和左相商讨国事呢。

他们悄声说,切记轻点动作,万万不要扰到里面二位。

外头动静更小了。

殿内的欢爱却仍在继续。

“说。”

“……说什么?”

“说你是我的,你是朕的。”

“……我是你的。”

“你和江山都是我的。”

“我和江山……都是你的……”

“你永远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

“我永远……在你身边……永远不……嗯……你慢点,我疼……”

“那你记着这疼。这辈子,从生到死,这疼都只有我能给你,别的人,谁都不行,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只有我,才是你能执手一生的人。

只有我。

只有我。

……

第二天的早朝,江衍终究是没能去。

甚至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下朝了,天元帝正坐在床边,一手给他揉腰,一手持着朱笔在批阅奏章。

江衍无言地看着一心两用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人。

有点气。

这具身体为何如此之弱,才做半天就歇菜了,一点都不争气。

争气的左相撑着不争气的身体从被窝里爬出来,还没站到地上,就觉得腿有点发软。

啊,真的是不争气极了。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然后乖乖坐下,看高高在上的帝王屈尊纡贵地弯下腰来,给他穿袜穿鞋,不知第多少次地把他当成了一个巨婴。

穿戴完毕,两人一同用了早膳,再一合计,决定去万春宫见宛妃。

——自先帝驾崩至今,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人把先帝私库掘地三尺地翻了一遍又一遍,国库也翻了好些遍,却还是没能找到宛妃以前说过的那株千年份的天山雪莲。

没有天山雪莲,解药无法做成,江衍体内的毒也就一直是个隐患,不定什么时候毒素彻底爆发,他极有可能会真的血尽而亡。

如此,这隐患,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除了去。

在出寝宫前,江衍想了想,拐回去拿了个东西,才被天元帝牵着坐上帝辇。

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陛下果真极度信赖左相,恩宠万千,连驾辇都能让人坐。

唯贴身伺候的史官忧心忡忡地想,观陛下对左相如此宠幸,大有此生只取一瓢的样子,三年后的选秀,可该如何是好?

眼看帝辇起驾,史官没再多想,举步跟了上去。

要说天元帝的男子身份如今已是天下皆知,世人都知道了他们的新帝其实是当年宛妃生下的大皇子。于是包括文武百官在内,他们很是无法理解,宛妃为何仍居万春宫,不是应当晋升为皇太后,入主慈宁宫吗?

为什么偏偏,如今住在慈宁宫里的,却是与新帝毫不相干的皇后?

这一点,在帝辇先去了慈宁宫,天元帝和左相一同向皇后请了安,方才转道去万春宫的时候,更让不知情的宫人们感到费解。

这费解一直持续到左相取出一条白色绣红梅的手帕。

望见这手帕,身着海青的女人抬了抬眼皮,依旧美艳的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左相大人拿这个过来,是要做什么?”

江衍低低咳了一声,道:“这是当年娘娘您生产的时候,接生嬷嬷用来给殿下洗脸擦身的。”

每位殿下出生之时,都会有这么一条帕子。

除去二公主不算,当年宫里总共出了两位殿下,阮靖秋有一条,废太子也有一条,共计两条。

一条是江衍手里这个没染血的,一条便是那个染了血的。

宛妃应道:“这东西,可是有什么不妥?”

江衍道:“是有不妥。”

“何处不妥?”

“处处不妥。”

“哦?”

宛妃没有惊讶,只微微挑眉看他。

——她很自信。成竹在胸。

毕竟那条染了血的手帕,早在刚进万春宫的时候,就被千香呈给了她。

而她早把那条给烧了。

没了染血的那条,江衍再是借着这点拿捏她当年以狸猫换太子之计霍乱后宫之事,也决计无法给她安个相应的罪名。

身无罪名,她哪怕当不得太后,她也仍是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却见江衍从袖中一抽,便将第二条手帕给从袖子里抽了出来。

有风从殿外吹入,恰巧吹开皱在一起的那角,让由鲜血染就而成的红梅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宛妃面色一变。

她甚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紧盯着那朵红梅:“……怎么会在你这里?”

江衍道:“当初拿给娘娘的那条,不过是个赝品。”

真正的两条手帕,从来都在他手里。

江衍徐徐道:“这两个东西,分别出自尚衣局两位宫女之手。当初娘娘对先帝说,没血的是大皇子的,有血的是二皇子的。可据臣秘密探查,却是得知,当年没血的这个其实是送往了坤宁宫,有血的则是送去了万春宫。”

也就是说,两条手帕被调换了。:,,,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