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看到对方的脸了!
“馆长馆长!”一张惨白的小脸出现在他面前,“有人找你!”
???
还没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从游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而芦苇杆正抓住他拼命摇晃。
“怎么了?”他有气无力道。
“大堂里有个男的找你,说有急事。”芦苇杆扑闪扑闪大眼睛,“你快起来。”
找我?从游一愣。
接着,他心口猛地一窒。
居然这么快!关山河还说什么联系执行部?等执行部来他估计已经下去追赶周常哥俩了!
“你”只犹豫了几秒,来不及多想,从游一把将芦苇杆从身上摘下来,“快叫醒你哥哥,你们从后面走!快!”
“哈?”芦苇杆莫名其妙,“去哪儿?”
“别问!”从游猛地扑到床头柜旁,胡乱拽出一大把符纸,“跑就对了!”
这些都是沈妨留给他应急用的,虽然不知道能顶多久,但总比没有好!
自己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馆长?”看着他光着脚往大堂的方向冲,芦苇杆傻眼,“你鞋还没穿啊!”
一路飞奔到大堂,刚进门,急红了眼的从游就看到角落里有个瘦高的身影。
大堂昏暗,对方的影子在黯淡的光线中拉得很长,显得阴气森森。
“有本事你冲我来!别连累别人!”又惊又气,说话都破了音,从游不管不顾地把手里所有的符纸都砸了上去!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
明黄的符纸被高高抛起,又纷纷扬扬地落下。
漫天飞舞的黄纸里,男人转过身来。
“”
死一样的寂静。
“穿个鞋吧。”一个世纪的沉默后,关山河指了指从游的脚,“地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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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起得可真早”
大堂的白幡下,从游一脸僵笑地站在关山河对面。
“符挺好,画符的人手艺不错。”关山河把最后一张符纸从衣领里抽出来,和其他的符纸放在一起,一块儿递给他,“就是对活人没什么用,拿来砸我可惜了。”
从游欲哭无泪,我特么也不知道那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