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办公室内,关山河指了指沙发。
从游哆哆嗦嗦地抱着玩具熊,在沙发上沾了个边:“关部长!我”
“你没我电话?”关山河并不理他,又翻出一张名片,“拿着。”
攥着那张精致的烫银名片,从游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塞了颗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炸弹。
“我不是故意的!”他欲哭无泪,“我现在就下去跟前台解释!您不用担心!”
将心比心,站在关山河的立场上,瞅瞅自己和身边这头玩具熊,从游很能理解对方“清誉毁于一旦”的心情。
“解释什么?”闻言,关山河抬眼,目光不轻不重地在他脸上扫了一下。
头脑发热的从游张口就来:“您不是我对象!”
“”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连周常都不动了。
完蛋了!后知后觉,从游惊恐地瞪大了眼,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
被一票否决的关山河啧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袖口的扣子:“口罩摘了吧,这儿没外人。”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盯着从游。
小馆长露在外面的额头和耳尖唰地全红了。
路上的雄心壮志全在刚才被抓现行时漏了个底儿掉,从游认命地把口罩扯下来,露出写着“一万”的小脸。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他绝望地想,他宁愿跟发了疯的周常徒手搏斗!大不了丢掉一条命,还能跟芦苇杆亲上加亲!
“有什么事找我?”然而,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关山河并没继续刁难他。
男人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仿佛刚才戏弄从游的不是自己。
从游咽了口唾沫。
在凡事反常必有妖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中挣扎三秒,他果断决定破罐子破摔。
“昨天这个”不顾周常想要继续躲在玩具熊里的意愿,从游一把拽住它的头发,硬生生拽了出来,“这个头”
周常还记得面前这个烧过自己的男人,一被拖出来就开始上下牙齿打颤,过了一会儿,干脆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头怎么了?”关山河翻了一页新文件。
“头头”脑袋早在大厅里就乱成了一团浆糊,从游颠三倒四地来回重复了好几遍,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心一横。
“关部长!我知道错了!”他把周常往沙发上一扔,摔得对方直翻白眼。
沈妨那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半吊子都能看出来周常的不对,以关山河的道行,难道昨天真的一无所察?
鬼才信咧!
怎么想都是昨晚那句“办了你”惹的祸!
“哦?”
闻言,埋头工作的关山河停下翻页的动作,眼角一挑:“错哪儿了?”
关部长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