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对安无风心怀忿恨的木护法更是不甘落后,镔铁棍抡处,劲风自生,呼呼作响,风气仿佛颤抖。
数般武器凶猛集汇,眼看尚处发呆的安无风难逃毙命当堂之噩运,霍然一动,反手一掌拍在一个铜锤边上,引得轨迹偏移双锤互击,“啷”的一声闷响,乌山神王只觉的手上握着的不是他熟悉的铜锤,而是两座相撞的山,那撞击产生的巨力,他如何禁受的住,倘若强行硬撑怕是脏腑皆被震碎,大骇之下当机立断松了手。几乎同时,他看见了离开他双手的一对铜锤在震弹中左铜锤将苏泊神王的夺命索磕飞,蓝汪汪的利刃插进持剑跃在空中的水护法喉咙;右边铜锤撞歪了木护法的镔铁棍,改变了轨迹的镔铁棍径直扫向金护法,金护法虽年纪最是老迈,但身手敏捷胜过大多数年轻人,双刀横胸力挡,咔嚓声中双刀生生被撞击而断,镔铁棍去势未止,拦腰扫在他的腹部,“噗”的一声闷响,如击败革,金护法好像熟透的虾折弯了腰。
更不知何时,乌山神王但觉眼前身影乍晃,分明是安无风欺进了身前,一对原本属于他的铜锤竟然到了安无风的手上,双锤泰山压顶般砸之下来,他想退,却骇然惊觉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形成实质的铜墙铁壁一般不能移动一分一寸。他做梦也想不到,这是安无风在暴怒之下启动了空间力量将他锁定,只能在眼铮铮的盯着铜锤降落脑袋之际绝望的怒喝:“你们怎么不动手!”
苏泊神王和木护法自然识得安无风独向乌山神王攻击,正是左右夹击的千载不遇机会,但是,苏泊神王的夺命索插进了水护法的喉咙,水护法本能的捂住喉咙,同时把索端的利刃抓的死死的,木护法的镔铁棍陷进了金护法的腰腹,被他的胸骨牢牢卡住,虽然,他们还是很快的抽回自己的武器,但一收再发的过程中,机会已经流失。
噗!
乌山神王脑袋不见了,化作无数骨快肉碎与同稀烂的脑浆,迸溅在空气当中。
乌山神王身体原本强壮,加上他主修的外门武功登峰造极,宛如铜皮铁骨,第二锤下来的时候,虽把他腰背砸出了一个洞,但他的躯干竟然把地皮震裂,强行嵌了进去。
苏泊神王和木护法心胆俱裂,魂魄飞散,再无斗志,连走门都嫌不及,返身射起,欲破屋逃遁。
安无风双锤掷起,化作两道黑电,乌乌劲鸣。
人在空中,无处借力改变轨道躲避,苏泊神王本能甩下夺命索抵挡,然而,数十斤的铜锤灌注了安无风的暴走之力,小小夺命索,无异螳臂当车,“叮”声脆鸣将铁索竟然击碎,不少链碎穿进了他的身体,顿时,魂魄突质消散。
最是无辜者,首推木护法,他下戳镔铁棍,原本是即使不能将铜锤冲力抵挡全部,至少也可以卸去少许,然而碎链激射而至,穿进他的身体,他是躺着中枪的,体能顿失,镔铁棍被撞飞,铜锤把他的下肢包括下腹击成浆状,肚里的肠子等器官随着他跌落而坠落。
相较之下,苏泊神王景状还好,由于他的夺命索被震碎在先,巨力延伸之中,把他的身体震的歪斜,躲过了铜锤冲击,但是他的运气并不好,那柄蓝汪汪的利刃透进了他的腹部。
轰隆!
一双铜锤破顶而出,屋顶崩溃大半,皎洁月色,清淡如水。
这些过程,说来篇幅冗长,实则却是发生于十余息之间,是以,地牢下的希丽莎和楚天歌都来不及感受与反应,一场轰轰烈烈的生死搏斗便宣告结束。
不过,他们终究是听见了最后铜锤冲击屋顶的巨响,至少,那当空明月,已把温柔的光华送进了地牢。
本能的仰头寻望,希丽莎看见了一张英俊的,却是溢流沧桑的脸,这一刹那,她的心房抽搐着痛,好像扎进了万根针,痛苦的吃吃的呻.吟道:“安——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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