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道:“你担心他有危险?”
希丽莎叹了口气,道:“楚大侠,你也看见了,八大神王的武功是如何恐怖,那天,对我们出手的那个,只是八个当中最差的,你我联手,根本招架不住。安无风虽然武功极高,但是,估计也仅仅与他伯仲之间,还有另外的七个,一个比一个厉害”
楚天歌道:“希丽莎,你也别灰心,贵教不是一样拥有几位超级高手吗?”
“对,”希丽莎缓缓道,“敝教也是有五名武功高绝的护法,但是,对比之下,明显输了半截。不过,也正因为他们还在,教才一直只是囚禁着我们大半年,便是惧于他们不顾一切的反扑啦。但是”
她忽然惨笑一声,道:“但是,今晚过后,就不一样啦”
楚天歌微微一怔,道:“希丽莎,怎么啦,发生了什么?”
希丽莎似乎努力想笑一笑,但笑出来的声音却是无奈和失落,轻轻道:“楚大侠,我们被囚禁在这处黑暗的地下牢狱已经有半年长了是不,但是,今夜之前,我们都是被隔开的,今晚他们把我们放在一处,你能猜测他们的意图么?”
楚天歌想了想,道:“莫非,想是故意让我们会面,然后,让我们在无奈和彷徨之中,备受煎熬,然后精神崩溃,向他们低头是吧?”
希丽莎道:“你说的是对也是不对。”
楚天歌道:“哦?”
不知何时,希丽莎的呼吸逐渐有了粗重的痕迹,她的语速显然慢了下来:“对的,是他们的确有此意,错的是,你还有一些事儿不知。”
楚天歌微微皱眉,因为,他们二人手脚的桎梏都被脱去,但是,毕竟孤男寡女居于暗室,所谓君子不欺暗室,何况他原本就是个性格坚忍的男人,刻意跟希丽莎保持数尺距离相对而坐,但是,这个时候,对面的希丽莎不仅吐气如兰,更是把一阵阵烫热的气息吹送到了他的面前,最致命的,那让男人痴迷的香气,好像催化剂一般涌入,最最致命的,那热度还不断加强。
潜意识里,他隐隐感到不妥,确实很哪里不妥,下意识的悄悄往后挪动了少许。
但听得希丽莎幽幽道:“或许你不知,敝教有那么一条,圣女须得保持着贞洁,一旦破坏了,便要遭受焚烧刑罚,也就是被活活烧死,然后,由金木水火土五位护法协商,推举另外一名女子出任圣女,在这期间,教会的所有权力由五位护法主持,而事实上,在这里面,须得有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倘若五位护法做不到坚心一致的话,那么,相互猜忌相互倾轧,就很容易产生了分化,乃至分崩离析之局面,然后,轰然倒塌,也就是说,我们的教派,算是走到了终点啦”
楚天歌感觉智商有些不够用,呐呐道:“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希丽莎缓缓道:“这是敝教一条极高秘密的规则,一般不为外人知晓,严重说,只有高层的几个才知道的,且千百年来,尚未发生,但是今夜将要发生了”
楚天歌:“希丽莎,究竟,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希丽莎叹了口气,轻轻道:“只能说,五位护法当中,有某人叛变啦”
楚天歌一惊,道:“怎么说,你是说”
希丽莎咬牙切齿道:“今晚的晚餐,我被下药了,这是一种类似你们中土的催情药,现在,开始发作啦”
楚天歌霍的站起来,捉急道:“那怎么办呀?”
希丽莎似乎傻傻一笑,凄然一笑,道:“我会自杀”
楚天歌急道:“这万万不可!”
希丽莎苦笑一下,道:“难道,你希望我和你”
楚天歌决然道:“当然不成!你是我侄儿的女人,我岂能对不起他,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希丽莎惨然一笑,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自杀之后,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与你,你回中原便是了。”
说着话儿的时候,希丽莎的声音已经在颤抖,显然在极力的控制着,与药性拼命的战斗着。但是,楚天歌知道,这是有极限的,当希丽莎失去控制之后,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他一生的罪孽!
究竟,楚天歌也是个杀伐果断的男人,忽然身形晃动,运指如飞,眨眼间使用点穴手法,控制了希丽莎的行动,后者仰面倒下,在他的意识里,她既然失去行动自由,起码能起到一定的遏制作用。然而,当他仔细审视希丽莎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粉脸通红,好像火烧一般,而且,呼吸越来越是粗重,媚眼如丝,艳丽无比,勾人魂魄,纵使铁石心肠,怕是也要沉沦温柔之乡。
他急忙撇开脸,问道:“希丽莎,你感觉怎么样啦?”
“哼哼嗯,我没事”希丽莎痛苦的咬着牙,朱唇滴血,慢慢道:“一会儿,你不要管我,我可能会身体发生某些变化,甚至爆裂,你离我远一些,不要被伤着,楚大侠,对不起啦”
楚天歌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徘徊着,喃喃自语:“这怎么办,怎么办,你不能死的,不能死的,你死了,我拿什么跟小安交代”
希丽莎轻轻道:“你无须自责,你已经尽力啦,,反而,是我没做好,连累你啦”
楚天歌低吼道:“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吗?”
希丽莎没有再说话了,紧紧咬着牙根,痛苦的忍着体内风暴似的欲火焚烧。
砰砰砰砰砰砰!
希丽莎的身体竟然忽然窜起数缕白烟,那被封住的穴道竟然被一一震开,原来是在催情药物的催化之下,她的功力暴增,连楚天歌的功力都遏制不住了——当然,这里面不排除楚天歌留有余力的,但是,即使如此,也可以看出催情药药力的迅猛了!
希丽莎一跃而起,将楚天歌扑倒在地。
楚天歌大骇,失声道:“希丽莎,不可!——”
然而,希丽莎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顷刻间,把楚天歌的衣衫撕碎,剥了个光猪,她自个儿也迅速脱着衣裙
逢!
忽然,一声沉闷的巨响,地动山摇,大片大片泥土石块从头顶坍塌下来。
地震了?
巨大的震动,让他们生生拉回了一丝理智,皆停止了动作,抬头向上望去——
原本黑暗的牢狱,没有任何征兆映入一片皎洁的月光,月光之下,他们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安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