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妈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老张竟然能如此扯上关系,然而,她确实做了,又是不容否认的,唯有猛一咬牙,放下手上的碗筷,站起来,走到梦万放跟前拉起他的手,道:“孩子,跟大妈回家,哼,老张,今日多拿了几块肉,来日我会加倍奉还。孩子,走。”
这一刻,梦万放心窝一暖,是感动的,田大妈关心与他,他岂有不知,然而,他更在意的是,为了实现强大的梦想,他必须放弃很多东西,譬如,正义,爱。
他轻轻的从田大妈的手里抽出他的手,轻轻把她推开,然后淡淡道:“我去去就来。”
然后,他向新人房走了过去。
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屋里,亮着红烛,五个蒙古大汉把美丽的新娘子全身剥光,美目蕴泪的与他们逐一喝着交杯酒,新郎也是赤条条的,不过,他可没那么幸运,被扔在墙角里卷缩一团,脑门肿起一个大包,估计是撞墙上了,已经昏迷了。
当梦万放进来的时候,几个都愣住了。
“你是什么人?!”
梦万放没有任何废话,随手把门带上,然后慢慢的走过来,当即便有两个大汉站起,迎上来,其中一个记忆不错,道:“咦,你这倒霉孩子,莫不是中午我们在那边山脚下遇上的小屁孩么?”
梦万放没有搭话,双臂探出,也不知如何回事,两个大汉至少还离他好几尺之外,正常之下,他的手臂是够不着的,然而,就是如此奇怪,当梦万放双手那么一递的时候,他们两人的脑袋就到了他的手上,而那两具失去了脑袋的身体居然还忠诚的执行着死前的指令,依旧向前大步走着,颈腔的血水汩汩漫上颈腔沿着身体流淌,导致了,他们的每一步是每一个血印呀。
剩下的三个蒙古大汉简直是惊呆了,他们完全想不通,他们的两个小伙伴,怎么走着走着,脑袋就平白无故飞走了,飞到了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手上呢?
新娘子直接昏了过去,偏偏,三个都没有来及把她抱住,事实上这一刻,死神之降临,便是自己都害怕顾不来,哪里还有心情管她?
在生命面前,金钱,美女,都是浮云!
扑通!扑通!
两个无头尸体倒下了,颈腔的血液不要钱的汩汩流淌。
“啊!”
忽然,一个蒙古大汉发足狂奔,望门口跑去,然而,但见梦万放手上的两个头颅脱手掷出,一个砸在该大汉的脸上,将之整个面砸了个稀烂,另外一个穿越而过,砸在还站在桌前的两个大汉之一的胸口上,咔嚓嚓一阵骨头碎裂声,几乎是整个头颅完全陷进去了。
最后的一个蒙古大汉简直是吓傻了,尿湿透了裤裆。
梦万放捏着鼻子,行至他的面前,厌恶的抬手一挥,尿裤裆的大汉顿时好像稻草人一般飞起,撞在墙壁上,变成了一滩肉碎。
然后,梦万放把灯熄了,漆黑之中,摸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还好,好是黄花闺女,不错,究竟是上天对我不薄,天赐良机呀,我岂能辜负”
入夜时分,随着宾客渐离,一对新人被送入了洞房,除了一些年轻人留下来闹个洞房折腾一番,然后在长者的劝说之下,也逐渐散去,于是,不仅这儿安静下来,连整个村落都安静下来了。
然而,便在此时,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五人五骑,在老张家门口停驻了。
五十出头的老张正在忙碌着,给台凳桌椅和碗筷分类着,毕竟,村子里居住着的多数是苦哈哈们,一辈子也没做几次大事,不可能日常具备着那么多的台凳桌椅,都是向各家借过来的,而在归还的时候,由于各家的家具类别相近似,所以须得仔细辨别之后,再一一物归原主——或许,有人会质疑,既然大家都是苦哈哈,家具又大体相近似,借了几件归还几件就是,何必那么计较呢?额,问的好,因为,对物事的掌控权利之欲望,是人性的本能,这个跟贫穷或富贵无关。打个不太适当的比喻,男人可以很愉快的使用别人家的媳妇儿,却比较在意自己的媳妇儿是不是完完整整的交给了自己,何故?因为,前者,在征服感获得提升的时候,更多的是分化了对方丈夫的掌控权,犹如打了场胜仗;而后者,恰恰是对于男人世界的完全掌控欲完美的诠释。
闲话打住。
话说,老张和几个刷碗洗碟的帮手妇人听得动静,纷纷抬头,不由都呆住了。
老张心一沉,却是硬起头皮迎上前来,点头哈腰道:“几位爷,还没吃饭吧,菜还热着呢,凑合喝杯水酒可好?”
当头一个蒙古大汉冷哼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老张道:“不是,这位爷,我”
一个大汉马鞭指着老张,道:“你知道你犯了何罪?”
老张呐呐道:“我,我不知呀”
那大汉骂道:“混账的东西,你家是不是儿娶媳妇了?”
老张道:“是。”
那大汉道:“你给衙门报备了没有?”
老张道:“没不是,这儿不是离城里路途遥远么,而且,一般来说,官家都几乎没怎么管这儿的”
那大汉冷笑一声,道:“你这是狡辩么?哼!也许,是这儿的衙门失职了有所疏忽,但是,你就钻这个空子了是吧,你敢说你不是?”
老张无言以对,因为事实如此。他以为这块穷乡僻壤之地,官家已经放弃了管理,所以,他也没有进好几十里地的城里登记报备。
老张从怀里抖抖索索的掏出一把铜钱,恭恭敬敬往前递上,口里说道:“给几位爷喝杯小酒”
啪!
马鞭晃动,打在老张的手上,手立即肿了,铜钱撒了一地,很痛,泪花都出来了,但是,老张却是咬紧牙关强行忍住,没敢叫喊出来。
“几位爷”
一个大汉道:“少啰嗦,新娘子在哪里?你不会不知道规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