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点点头,道:“是的,姐。这正是我的苦恼所在!”
仙姑轻轻一笑,柔声道:“如果是这样,你大可放心,小安不是个薄情汉,他会像他老爸一样,善待和珍惜他的每一个女人的。”
司徒青一怔,脱口道:“姐,您知道他老爸?”
仙姑微微点头,笑笑无语。
但是,司徒青却从她的眼神里,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无奈和惆怅。
她究竟是何人?
为何对小安的老爸有一种颇为暧昧的味道?
莫非江湖私下的传言是真的,在当年的缅甸战役,统帅江湖好汉前往战场作战的梦中游,跟缅甸外援军头目天竺女子有不可对外人言的私情?
倘若当真如此,这天竺女子的身份,却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过,这些东西,却不是司徒青的考虑范畴之内,正如天竺女子说的,既然连安无风都是她如同亲姐,她又何必纠缠于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呢,便是要考虑,也是安无风去考虑罢。
想通此节,司徒青倒是心情轻松了不少,不再纠缠于自己的烦恼上面,因为,如果面前这个天竺女子真是当年的仙姑,那么,毫无疑问,她的遭遇比将起来,不知幸福了多少倍!
人,就是如此的,或许孤芳自怜暗自神伤的时候,会感觉全世界就是自己最是难过最是痛苦的一个,而当获悉还有别人比自己更糟糕的时候,往往会感到平衡与宽慰。
这是人性的劣根,却也同时为推动自己超越别人的动力源泉,更是促使社会进步的重要因素——为什么这样说呢?想一想,如果人人都自愿沦落为那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人,情绪之低落与沮丧,工作消怠慢极,那么,又何来热情的冲劲,翻开历史的新篇章,创新一个新的繁华的社会环境呢?
门口处忽地一暗,却是安无风回来了,足有好一会儿,中原才在后面跟了进来。不难想象,司徒青忽然来了万安寺,定是有极之着紧之事寻他,闻讯而后的他定是快马加鞭的从安西王府赶之回来的。
“姐——”他看重司徒青,直接询问:“什么事?”
司徒青默默地把大同府的来信递给他,后者接过,脸色倏地一变,眼里刹那出现双瞳转动,一抹厉芒爆闪而现,捏着纸条的手微微一颤,那纸条竟然在无声无息当中化为粉末,飘散在空气当中,消失不见了。
他怒了。
然后,他转过脸对仙姑道:“姐,我必须立刻去大同府一趟。”
仙姑微微颔首,道:“虽然,现在你非常不适合离开京城,但是,姐让你走,其他事情,姐兜着便是。”
安无风道:“姐,谢了。”
司徒青几乎是冲进万安寺的,宛如一阵风从两个刚要出门的白教喇嘛中间穿了过去,使得两个喇嘛以为眼花,回头寻找,不见踪影,揉揉眼睛,相视一眼,皆露出深深的疑惑。
然后,双双摇头,行出寺外。
司徒青驾驭着高绝的轻功,绕着东西禅房迅速游走,寻找着安无风。
这也不能怪她,漫无目的地到处寻找,因为,从上次来了之后,她再无进入过万安寺,却也就更加不知安无风在间禅房。而且,若非安无风怕他们担心,到处折腾,浪费精力物力,暗中告知她们他在这里,估计她和梦娇姣还蒙在鼓里,着人到处寻找呢。
前面一间禅房门儿吱呀一声,一个白衣少年行了出来,脸色立刻一变,一声低喝:“什么人!”抬手就劈了过来。
司徒青玉掌一翻,便欲前递,猛地看清了少年模样,正是那天跟随在天竺女子身边的少年,生生一按,掌力回收,人也到了少年面前,少年的凌厉掌风激荡过来,然而,到了她面前,却仿佛遭遇了一扇铜墙铁壁,只是仿佛一阵柔风拂过,把她的衣裙荡起几许波动。
屋里传出一个柔和的女子声音:“中原,她是小安的朋友。”
其实,少年此时也看了个清楚了,脸露愧色,道:“对不起了,姑娘的轻功太快,我一时分辨不清,所以抱歉之至。”
司徒青点点头,道:“怪我鲁莽,也是着急了。”
里面女子道:“姑娘请进来说话。”
少年道:“请。”
司徒青道:“客气了,小兄弟。”
司徒青走进去之后,自然立刻就看见了蒙着面纱的仙姑。
对,除了在安无风面前摘掉她的神秘,其他之人很难可以看见她真容。
司徒青微作环视,禅房里,除了仙姑之外,别无他人。
安无风不在。
司徒青心一沉,向仙姑问道:“女菩萨,安无风是不是在这里?”
仙姑看着她,微微点头,道:“是,不过,他现在出去了。”
司徒青眉头紧锁,道:“那,那几时才回来?”
仙姑道:“你有要紧事找他么?”
司徒青道:“非常要紧。”
仙姑沉吟道:“介意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