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白道:“嗯。”
顾老板娘眼看两名员工抱着一大堆食盒和酒坛上来,粉脸作色,道:“哟哟,莫非是先生对我们玫瑰舫的酒菜质量有怀疑么?”
“不是,”端木白一脸的尴尬,“我......”
显然,顾老板娘不乐意听他的解释,屁股一扭,转身便进入了船舱里面去了。
端木白狠狠瞪了段大师一眼,后者却装着什么都不知,干咳一声,道:“咦,今夜的天气还真的不错呀。”
迈动脚步,跟随顾老板娘而入。
天空还北风刮着,白雪飘着。
端木白喃喃道:“好个屁......”
玫瑰舫,几乎是段大师的第二个家了,一个温柔的家。
而对于端木白来说,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这样说吧,从前,段大师在这里,跟多数的男人一样行驶着他男人的享受特权,也就是唤上一二个美女伺候着那种调调儿。
恰恰相反,端木白在哪里都可以那般放荡形骸,唯有在此,他会成为三好学生,五好青年。有时候,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为何如此虚伪?
更让他不懂自己的是,他明明可以更放纵,但是,在此,就是放纵不起来,仿佛,有着那么一道隐形的枷锁,牢牢的桎梏在他的身上,偏偏,他居然还很享受这种感觉!
是不是贱,是不是很贱,是不是非常贱!
故而,有端木白在一起,段大师的美好遐思,嗯,就是那个调调儿的享受,就得束起来撂在一边去了。
不过呢,百合舫的御酒御菜还真不是吹起来的,吃起来,嗯,至少比自己掏钱舒服愉快多了。
但让段大师更感兴趣的是,段大师冷眼旁观着,端木白偶尔偷眼看顾老板娘那种貌似平静却隐晦着深切渴望,但又游离不定,怕是惊吓的眼神,嗯,非常之有趣!
不得不说,顾老板娘作为女人,她善于利用女人的八卦权利,陪段大师喝了三杯之后,便看着段大师正色道:“段大师,端木先生专程带上好酒好菜的上你处聚会,你却拐上我这儿来了,莫非,您那儿有所不便么?”
段大师道:“没有没有,就是好久好久没出来,正闷着呢,适逢端木,便一道来啦。”
顾老板娘道:“真的?”
段大师道:“自然真的,老板娘看我像是说谎的人吗,而且,也没必要是吧?”
顾老板娘道:“对段大师的高尚人品,妾身从来没有怀疑过。不过,正如您所说的,关键在于,有没有必要而已。”
段大师没有接话。
顾老板娘缓缓道:“不瞒段大师,妾身也是刚刚接到消息,我那个苦命的妹子司徒,刚刚被救出来了......”
端木白一震,道:“我怎么不知?”
顾老板娘扔过一个白眼给他,道:“没听我说,是刚刚收到的消息。”
端木白道:“啊......谁那么大的本事呀?”
他此言在理,一个被注上“逆贼”嫌疑标签的囚犯,不说在政个人或集团势力不敢沾边,好像端木白此等民间大世家也无力触碰。
顾老板娘却是没有回答这一茬,自顾自的缓缓道:“段大师,我那妹子自废武功,经脉断绝,当须得寻求技术高深医士救治,而这百里之内,论医术之高明,当是非您段大师莫属。”
段大师谦虚道:“老板娘谬赞了,想我华夏地缘宽广,人才济济,名人高士不知凡几,更有那深藏江湖,不知比之我老头子高明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