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垫林道:“不错,商场规则,由来便是智慧之人运作的游戏,倘若聚众武力强抢豪夺,那就不是经营生意,而是上不得台面的强梁土匪之行径罢。”
获取如此这般鼓励,孟论孔脸上的神情舒缓了下来,缓抱拳环拱,缓道:“多谢各位温言贴心,孟某人铭记在心,谢啦!”
布先诸道:“客气话休提便是,那安无风教我们损失惨重,不知二公子接下来如何做,总不成眼睁睁的看着那厮在这大同府搞风搞雨罢?”
江二公子缓缓道:“当然不会。只不过,那厮单枪匹马闯入大同府,身无牵挂,无疑是打着光脚不怕穿鞋的一股痞子气,也就是说,除了对他个人的打击,其他手段都成为了白瞎。这是他的优势所在,然而,也是他的致命弱点!”
他冷笑一声,道:“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他没有任何人力财力作为支撑他的后盾,即使他仿若猛虎蛟龙,那又如何,还不是任由我们将他堵着,然后,慢慢的泡制,哼哼,武功厉害是吧,能打是吧,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专门对付此类高手的人。”
逢垫林道:“杀手?!”
布先诸和孟论孔也眼睛亮了。
江二公子轻轻点头,道:“只要出得起钱,什么样等级的高手都有。”
孟论孔大手一挥,颇具豪气道:“这钱,我来出!”
上道!
众人默默给他点赞一百次。
夏良,这是一个普通的名字,普通的就好像他这个人一般普普通通,是那种即便是你盯着他看那么一刻钟之后,将他扔在人海里,你依然很难寻找出他的异样特征的人。
这个无论是长相,又或是身材都一般般的中年汉子,正窝在厨房一角,拎着菜刀默默的劏鸡杀鸭,外头店堂的喧哗热闹声音,似乎距离他极是遥远,仿佛两个隔绝的世界。
徐娘半老一步三摇的老板娘气势汹汹的踩踏着地上的污水滩渍,腥臭的污水溅射了他一头一脸,他居然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继续干他手上的活。
老板娘双手叉腰,使劲地甩动着绣花鞋上的污渍,瞧那阵势,仿佛不仅要把鞋上的污水甩他一脸,更有在他脸上引上个辉煌的鞋印之企图。究竟,老板娘终是忍住了,气呼呼道:“阿良,算我求你,叫你大爷了好么,外面的生意火爆,你手脚放利索点儿,成吗?”
阿良还是沉默着,他手上的动作也并不见得有所提速。但是,当你有点耐心的话,你便将发现,他握刀的手很稳,给鸡割喉的时候,不仅一刀解决,难得的是,每一个刀口子的宽窄、长短,皆不差一丝,精确到不输于工匠尺寸度量过的。不止于此,更让人纳闷的是,连开膛破肚的刀法都极是匀称,好像,他这一辈子,就是为了劏鸡杀鸭而活的,他已经把这项在人们眼里是低贱之极的技术成功的演绎为他的生命重要之部分。
而事实上,老板娘知道,阿良只不过在她这间饭店里干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