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甜甜道:“师父,您卡着了?”
安无风白了她一眼,道:“不,我是吃着鱼中枪了。”
潘甜甜道:“你不小心卡鱼骨,最多算是运气不好,跟枪啥事呢?”
安无风点点头,道:“倒霉呗。”
潘甜甜道:“......”
叶娴看了灰衣青年一眼,眼里掠过一丝异彩。
甘莹莹忍不住扯了一下潘甜甜,道:“甜甜,你脑瓜子里面装的什么,来,让姐姐剖开来看看。”
潘甜甜拍开她的手,道:“你的脑子才应该剖开来呢......噢!”
她瞪大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灰衣青年问安无风:“师父,您不会告诉我,他也是您弟子罢。”
安无风道:“事实证明了,我已经开始倒霉啦。”
“哦,”潘甜甜垂下脑袋,低声道:“对不起,师父。”
安无风微微一笑,拍着地毯,柔声道:“我有那么小气么,何况,这并非由于你的语言力量所致,如果你的话真那么厉害,还用学习武功吗,一张嘴就可以解决掉你所有的敌人啦。来来,都坐下,咱们今天不谈练武,只管吃鱼,嗯,这里的鱼儿,大多是下游冲着溪流逆流而上的,运动量颇大,使得它们的肉特别坚韧,吃起来,爽,脆。”
额?
众人忽然充分感悟了,他们从艺了一个吃货。
好吧,摊上这么个师父,他们除了认命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然而,事实上,让他们费解的是,接下来的三天,依然是重复着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早晨自发演练,下午在水潭边烤鱼,喝酒。最是离谱的是,在师父的怂恿之下,几个男生干起了搬运工,从厨房部拎走一套锅瓢和许多酒肉和蔬菜,搬到水潭边,好像要整一出瀑布下食堂的样子。
三天之中,他们获得比较有意义的事情,是九人的得到了名次的排位:
老大叶娴实至名归,田大少田鑫浩年纪担当为第二弟子,玩的出色的潘甜甜为三,实力担当阿强为四,抱树达人郝建成为五,擅于创新金平凡为六,憨厚小子王伯运为七,沉默谨慎君子豪为八,自认做小师妹备受疼爱的甘莹莹垫底为九。
经过了长达三天的近距离交流沟通,很快促进了相互的感情,这种通过吃把大家融合在一起的方式,虽有些另类,却是非常之有效,而且迅速。
毕竟,在以往,他们虽同在青城派学艺,但是,最多也只是在演武场上各自演练,散场之后,各回各处,各寻师傅,并无较多的接触,是以,便是同门师兄弟,往往也形同陌路。
甚至,在各个派系的运作之下,还会产生了或轻或重的敌视关系。
所以,这也是为何在当日郝建成理解错了师父的“报数”不是“抱树”,却也没有人站出来提醒与他,由得他出丑。
而恰恰,安无风也正是从此事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个团体,失去了团结,宛似一盘散沙,不仅什么都做不了,更是非常之危险的!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那个将之磨合的时间。
从三天前那个酒宴上,何长老对他诉苦的一番话,他便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无奈之下,他才实行了这一套华夏人最是擅长的交流方式:
桌上解决事情。
事实证明了,他的决定他的方法,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