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掌门知道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遗憾的是,显然,掌门还不希望某些东西被外人知道,之事匆匆悄悄交代,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胡长老摇摇头,暗忖着,这人海茫茫的,找个人,在不能张扬之下,当真不容易啊。
就在她轻轻的充满无奈的叹息当儿,耳边忽然隐隐约约听见依稀的呼救声。
她寻声而去,很快确定了,声源来自路边一片浓密的草丛。
胡长老抬头迅速扫视了一周,这是一片比较原始的山林,也就是说,即便有山猪虎豹出现也不是件出奇的事,只不过,由于刚才陷于思考中,一时不察,随意而行所致,否则,该是不会进入的。
不过,不得不说,这片山林或许里面隐藏着许多未知之危险,但树木成长极佳,不失为砍伐取木材的好去处。
胡长老小心翼翼的用剑拨开草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深达六尺的土坑,底下纵横竖着数排削的锋利的竹签,分明是捕捉野兽的陷阱。而此刻,掉在陷阱里面的却非野兽,而是一个粗壮大汉,手足、肚子,都被竹签贯穿而过,殷红的血液已经很少流出了,不难看出,倘若不是他有一个强迫的体格,怕是早就死亡。
但是,胡长老仔细看了一阵,摇摇头,叹道:“大兄弟,虽然,竹签并没有插中你的要害,但是,估计由于你的大量失血,且你在挣扎中内脏移位,怕是,怕是,大兄弟,抱歉啦......”
大汉那原本看见胡长老亮起的眼神一黯,脸上垂下绝望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我不愿你,只是恨那个人,把我推下来的人......”
胡长老微微一怔,道:“大兄弟,你是说,你不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大汉脸上露出一丝愤怒:“这片地儿,我打十二岁就跟随父亲进出,数十年来,闭着眼睛都知道哪里有陷阱,可以绕过去!”
随着他的情绪激动,本已流动缓慢的血液迅速加速了,他的脸色更是白纸一般,声音益见微弱了,痛苦的呻吟着,恨恨道:“那个坏人,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无缘无故把我推下来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了,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只,不过是......见他大夜晚的......抱着个女人满山跑......有点好奇......多看了一眼而已......”
“抱着个女人?”胡长老一震,眼神一亮,忍不住问道:“大兄弟,你看见他的相貌了吗?”
“很俊......”大汉力图使用最后一丝力气,“穿着白衣......倒是风流、倜傥,只是、人品、人品不怎么滴......”
胡长老还想问他白衣人向哪个方向走,但是,大汉已经闭上了嘴巴,永远不可能回答她的任何问题了,因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