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地?”司徒先生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委屈表情,“你手握着剑柄,穷凶恶极的对着我,威胁着我的生命安全,却居然问我要怎样,我可以怎样呢?我只是跟你商量借你脸皮一用而已,用完了会还你的,这个我绝对可以保证。”
阿乙也不是笨拙之人,经过一番思索之后,猛然醒悟过来了:“你是要把我的脸皮做你的面具?”
司徒先生弹了个响指,道:“这就对喽,你究竟还是个高智商的少年,而且武功卓越,前途无量,未来呀,这个世界就是你的啦。”
阿乙被气得怒笑了,道:“可以呀,前提是,你得问过我手中的剑。”
司徒先生很无语,摇摇头,道:“一个二个说着同样的台词,半点创意都没有,都是啃老族,如果这样的话,再高的智商,再高的武功,也是资源的浪费。至于,你的剑,我还用问吗?”
司徒先生霍然手腕一伸,凭空一抓,“嗖!”的一声,原本握在阿乙手中的剑柄忽然涌起一股不可阻挡的大力,生生将宝剑挣开他的手掌,脱销飞出,然后,下一刻,出现在司徒先生的手上。
阿乙一脸见鬼的表情,然后,转身就跑!
开什么国际玩笑?
一个能够修炼到传说中的凌空摄物境界的绝顶高手,又岂是他一个勉强挤进一流高手之人堪匹敌的?!
只听得一声惋叹,那该死的声音明明在数丈之外,却又偏偏似乎就在耳畔:“如果你乖的话,我还可以留你一命的,但是,你真的让我失望,很失望......”
也许,他后面还有续语,但是,阿乙已经听不见了,他看见了,他的心窝正中处“忽然”长出一截剑尖,他的心脏很快停止了跳动......
其实,司徒先生的确还有话的:“感谢你的脸皮,感谢你的‘化尸散’。”
然后,司徒先生把阿乙的尸体拖到山壁下,拔起剑,就着后者的衣衫拭去血渍,掂了掂,感觉还蛮顺手的样子,然后,把阿乙翻过正面来仰卧着,剑尖绕着阿乙的额头至下巴比试了一圈,又捏了捏自己的脸庞,感觉还尺寸还算凑合,不过,他轻轻摇头,自言自语道:“第一次做这个手术,经验严重不足呀,如果,有老爸说的那个什么棒子国的整容师在就好啦,哎,换上是司徒姑娘或是段大师,也许都效果斐然罢,不过呢,貌似,这事儿,求人不得,最终还是得自己动手,嗯嗯,老爸说了,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果真是理。”
于是,司徒先生安静下来,全神贯注的,精心切割着,在他的努力之下,足足花了近将两个时辰,才把阿乙的整张面皮完整的切除下来,虽然边缘处好像狗咬了参差不齐的,明显技术还待提高,但是,对于首次跨界涉足整容界的司徒先生来说,已经算是成功的迈出了一大步。
然后,他与酒液把面皮的血渍洗去,挂在背着阳光的树枝上阴干,在这段时间里,司徒先生当然不是干等着,他把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阿乙拖到山窝的另一处山壁下,从他的怀里拿出瓷瓶,倒出一半化尸散均匀的洒在后者身上,然后,肉眼可见,阿乙的衣衫冒起黑烟,紧跟着,他的肉体开始猛烈的冒泡,好像一锅沸腾的水,紧接着,气泡化作滚滚黑烟,浓雾般掩盖了他的尸体,仿佛,一种无形的烈火迅速地吞噬着他的身体。
只不过是半盏茶功夫,黑烟散去,阿乙的尸体彻彻底底的消失了,也许是司徒先生使用化尸散的分量过重,放置阿乙尸体的位置不仅没有血水,更是一根草都不剩,呈现视线当中的,只是一片焦土,和少许的恶臭。
司徒先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轻轻道:“好厉害的‘化尸散’!”
不过,对于一个游走黑暗边缘的人来说,这东西无疑是毁尸灭迹之神器!
“好宝贝啊!”司徒先生小心翼翼的把瓷瓶揣入怀里,然后,返回原地,把刚好阴干的面皮取下,又经过一番功夫,终于把面皮成功的盖上了他的脸,于是,阿乙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