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关形体的学问。
而随着众人把距离逐步的拉近,终于明白了,这个老道的真的很矮,估计传说之中的武大郎便是此般身段罢。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矮也就算了,偏偏还肥胖的离奇,他的腰围简直要和他的身高对等了,这个样子,看上去,便如同一块正方形的大肉块,嗯嗯,是会移动的大肉块。
如此形象,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活着,是不是为了给人类增加笑料的呢?
峨嵋派一众年轻弟子们很想开怀大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因为,她们看见了她们的掌门人对矮道人极其尊敬,表情肃穆的一摆佛尘,单掌立于胸前,恭恭敬敬道:“虚云子道长,别来安好?”
虚云子居然没有回礼,只是微微颔首,道:“尚好,尚好,都进来歇脚罢。”
郭掌门道:“打扰啦。”
虚云子笑了笑,道:“郭掌门无须客气,老道在此间隐居将近一个甲子,冷清的有如喝着白开水,好不容易迎来了贵派百年以来首次大喜,总算沾点喜光,颇有同喜之感。嗯,你们该是未曾用饭罢,待老道唤醒那小子,哎,现在的年轻人呀,就是懒惰,吃饱就睡,哪有我们那时候跟随师父学艺之时的迫切和积极,整天围着师父身边打转,服侍的妥妥帖帖的,现在呀,位置调换了,是师父服侍着徒弟啦,哎,世风日下呀......”虚云子不无感慨的无奈的摇摇头。
贺长老倒是大感兴趣,道:“虚云子道兄,令徒莫少侠在吗?”
话音犹未落,隔着两间房子的那个门口,缓缓的走出一个身材颀长相貌英俊的白袍青年,边走着便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显然是甜睡中被吵醒的,让人无语的是,他另一只手上还提着明晃晃的宝剑,好像他之所以出来,就是为了找中断他美梦的人算账的样子,而待得他睁开眼睛看见了一群漂漂亮亮的姑娘之时,不由吃吃的道:“天,我还在梦里的天庭上么,要不是,哪里有如此多美丽的仙女,噢!——”
当他看见了贺长老似笑非笑的眼神之时,睡意全醒,嘴角一歪,果断的扔下宝剑,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他飞步上来,一把抱起贺长老,张嘴就要亲上去——
?!?!?!
这一刻,众人脑袋里面,被强行塞进了满满的问号和感叹号。
这是什么情况?
哪位神仙道祖可以解释一下?
众所周知的,贺长老虽然五十出头,但是,她保养的极好,皮肤之滑腻白皙,不输于三十出头的夫人,更要命的是,她的身段美好,体态迷人,前凸后翘的,比之郭掌门,更胜一筹。
这一刻,多半峨眉弟子皆不由想着,原来,真正跟天门山有故事之人,不是郭掌门,而是她们尊敬的贺长老。
“哎哎哎——”贺长老已经觉察到了弟子们的各种意义深远的小眼神,几乎要吐血三斗,很想跟她们解释一番,她们眼睛看见的跟心理所想的根本不一样的,但是,话到了喉咙,又退了回去——那么复杂的关系和私事,如何轻易说的出口,尤其是对小辈们解释又有何种道理?
她只好伸出玉臂拍打白袍青年,希望他收敛情绪把她放开,哪知,白袍青年双臂一紧,反而把她搂的更紧了,声音哽咽道:“姨,您都好几年没来看晓凡了,您是不要我了么?”
噢,原来人家是姨甥关系,白瞎了众人的期盼了。
自然,也不会有谁会反省自己的思想邪恶的。
一声“姨”,贺长老立刻温柔了下来,拍打的手轻轻的一低,抚摸着青年的脸,笑了笑,柔声道:“傻孩子,俗世之中,你是姨唯一放不下的牵挂,怎么会不要呢,你看,你是不是先把姨放下来呐?”
白袍青年莫晓凡似乎也发觉了不妥,“呀”的一声,连忙把贺长老放下来,俊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双手搓了搓,呐呐道:“那个,那个,嗯,晓凡不是思念情急了么,那个,冒犯您老人家,您恕罪则个。”
贺长老秀眉一扬,似乎不高兴了:“怎么,姨很老了么?”
莫晓凡急道:“噢,晓凡失言,您年轻着呐,晓凡这几年游走江湖,最大的目标,便是打算物色一个德艺双馨的好男人给我当姨丈呢。”
贺长老堪比少妇美艳的娇脸一红,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额头上,笑骂道:“当着如此多人调侃姨,不怕我一剑削了你?”
莫晓凡捉住他姨的手,嬉皮笑脸的有些撒娇的味道:“姨,您怎么舍得呢?”
贺长老无语了,摇摇头,也没有抽出被捉住的手,任由他握着,道:“别跟姨整这些没有用的,赶紧烧水去,你一个大老爷们,做饭烧水这些活儿总不能让姑娘们去做罢?”
莫晓凡道:“当然是我来做,我这就去做饭。”
贺长老道:“我们带着干粮呢,你只管烧水,一会好让姑娘们洗尘洁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