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责任,舒绿便决定主动承担。
她绕过舒母,对客厅里的人打招呼,“外婆,舅舅,舅妈。”
“阿绿回来啦,快坐,最近学习怎么样啊?”
舒绿不着痕迹地看了舒母一眼,外婆这话问得相当有意思,这话里面透露出三个信息,一是她不知道舒绿生病,二是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还招呼舒绿坐,三是她竟然不知道舒绿快毕业了,根本没什么课。
看来这份关心,水分很大啊。
舒绿顺势坐下,还拉过舒母,不经意地问:“外婆今天来玩吗,怎么都没有准备菜。”
都快到吃晚饭的点了,厨房里冷冷清清的,完全没有开火的迹象。
“今天就是临时到这里来,有点事情跟你父母商量,不吃饭,坐会儿就走。”
“那吃点水果吧。”舒绿说着就站起身,走到厨房里洗了手,拿着碟子和洗好的水果走了回来,边削水果边问,“不是说商量事情吗,怎么都沉默着,你们商量事情该不会还要背着我吧,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啊。”
外婆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你也知道,你弟弟现在跟我住在一起,没有房子,你看你,你和老舒名下一人一套房子,所以我准备将房子都留给你弟弟,把存款留给你。”
舒母拳头握紧,表情气愤不已,“我不是惦记你的钱,可你偏心也不能偏得太明显了。你的腰骨折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打电话找的人就是我,让我跑前跑后,没有麻烦他一点,说他需要上班,要休息,谁又不上班呢,但你是我妈,照顾你是应该的,我就坚持跑下来了。
“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那次骨折,上次你病得医生都以为你好不了了,是谁在跑前跑后,还是我,你再看看那对夫妻,背着你把你的衣服都丢了,你病好之后回家,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你怎么就记不得!
“说什么给弟弟房子,给我存款,好像很公平似的,你前前后后生病,装假牙,弟弟没有出一分钱,都是你自己出的钱,每个月还要给他们买菜,贴补生活费,你能有多少存款,有没有一万,怕是没有吧。
“你说弟弟没有房子,你名下两套房子,要直接贴补他一套,我没有意见,但另外一套应该按市价来算,得到房子的一方,按市价补偿给没有得房子的一方,这才叫公平。你需要人伺候的时候就想起我,有好处的时候就只想得到弟弟,我算什么?!”
舒母肯定是气急了,要不然也不会当着舒绿的面吼出这一段话来,从这段话里,舒绿也大概知道前因后果了。
“你不要这样说,你弟弟他们比较困难,你要体谅。”
舒母终于爆发了,“他们困难?她女儿一个月多少生活费?一千五,我女儿一个月多少生活费?四百!他们家开十多万的车,我们家坐公交车,这也叫困难?
“我和老舒一个月四千多块钱工资,咬着牙把女儿养大了,他们呢,光是我的好弟妹,一个月单是扣公积金都要扣一千八,她的工资多少?怕得有一万二三吧,这也叫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