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绿转动了几下水龙头,水分成两股往外流,一股细流迅疾地从阀门处射.出,另一股较大的水流倒是比较温和,不疾不徐地流入了洗手池。
舒绿看着那一道直达天花板的水流哑然失笑,也不知道三楼的地板会不会被泡烂。
小旅馆的牙膏牙刷,舒绿通通不敢用了,只用清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锁好了门扣好了门锁链,便躺回了床上。
在安全的环境中,舒绿很快放松下来,嗅觉也渐渐适应了房间中的霉味,没用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小旅馆地处偏僻,却胜在便宜,又被皮革城、商贸城等四大批发市场包围其中,资金不太雄厚的商人,往往会选择这家小旅馆落脚。
凌晨两点过,外出谈生意的商人喝得醉醺醺地回到了小旅馆。
“一二,不对,一二……三,嗝。”
他竖着一根手指,跌跌撞撞地朝走廊深处走去。
“316,16,跑哪儿去了?!”
他一双眼睛对成了斗鸡眼,看得见东西,却看不明白,呸一声吐出一口唾沫,也不知他是嫌弃门牌写得不清楚,还是嫌弃自己不中用。
他伸手胡乱在门牌上摸了一把,大着舌头说:“嘿嘿,14,嗯,旁边。”
他说着还傻笑着点了几下门牌,然后才继续飘忽着步伐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他刚才再多点一下,就会被起床气七米三的住客打了,房间里面的人已经掀开了被子,听到门口动静消失,复又躺了回去。
醉酒商人嘿嘿嘿地把脸贴到了舒绿门上,他摸出房卡,刷了几次,房门都纹丝不动,他气哼哼地拍了门把手一下。
“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