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提着打包好的三样菜放到舒绿面前。
“哦,对了。”老板一拍脑袋,打开放钱的抽屉,从里面抱出一叠书,“看到你们被那个大胖子追,我也吓坏了,忘了帮忙,还好你们没事。你们拿来打大胖子的东西都在这里,看看,应该没少什么吧。”
舒绿接过书,目光一凝,放在最上面的、散页状的正是小秋的手记。
五月七日星期一晴
今天有个奇怪的人一直盯着我看,他尾随我到我家,还抢走我的梳子拿去吃饭,我害怕极了,又不敢大叫,怕他伤害我。
我只能躲在琴室里,反锁上门,这里面有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怕怪人跟我抢,连厕所都不敢上。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闻到非常刺鼻的味道,我不知道怪人对我做了什么,我害怕极了。
……
舒绿摸摸下巴,这份日记里面记录的事情透着古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琴房里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是小秋在思维不那么清晰的情况下,依然记得要守护的。
顺手将东西放进编织袋,舒绿歉然地对刘老先生说:“抱歉啊,把小秋的东西弄坏了。”
“没关系,过不了多久,就没人记得了。”
嗯?
舒绿敏锐地捕捉到刘老先生话中的消极与颓唐。
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老先生难道也要失忆了,还是说命不久矣?
直端端问出这种话,多少有些不礼貌,舒绿紧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一路无言地回到长盛街168号,刘老先生沉默地把自己关进了主卧里。
莫名低落的情绪在屋中蔓延。
舒绿放开同样懵圈的豆豆,拿上鸡毛掸子,继续她没有完成的打扫大业。
没有,每个房间都没有镜子。
她再次站到琴房门口。
到目前为止,她唯一得到的比较明确的信息就指向这间琴房,她想仔细看看。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