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生安正在猛踢卢瑟的腰腹,听到脚步声匆忙回头,见是杰西,他当即转过头去,继续专心踢打卢瑟。
冀生安回头太快,刚好错过了杰西眼中的嘲弄。
杰西停在与冀生安相隔一臂距离的位置,她侧着身体,伸长手去摸冀生安包里的电击棒。
先前她亲眼看到冀生安把电击棒放进了这个衣兜。
兜里乱动的小手,使得冀生安又回头看了一眼,月光给杰西的侧脸笼上了一层银辉,杰西朝冀生安甜甜一笑。
冀生安回以一笑,他动作稍缓,卢瑟有了喘息的机会,胖乎乎的手抱住冀生安的脚用力一推,冀生安仰面翻倒在地,背重重撞在了楼梯的尖角上。
两声痛呼之声响起,一声惨过一声。
电流流过身体,舒绿的身体随着约翰律师一起如筛糠似的抖动。
约翰律师的惨叫声凄惨无比,倒是舒绿的喉咙被约翰律师掐着叫不出声。
而另一声惨叫则是冀生安发出的,他侧倒在地,蜷成只虾米,一手反捂着背,嘴里哀哀痛呼。
舒绿和约翰律师同时软倒在地,约翰律师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她的脖子。
她的眼睛将闭未闭,眼皮缝间视线朦胧,她只感觉有人插进了她和约翰律师之间,晕过去前,似乎有人踢开了约翰律师,又似乎有人又电了约翰律师一次。
眼前越来越模糊,她的意识终于归于黑暗。
“嗯。”
舒绿脑袋昏沉地醒了过来,她只觉整个人相当疲惫,好像跑了二十公里一样。
哐。
她一动手,身后就有响声传来,她试着动了动双手手腕,这才发现,她被反绑在一个架子上,两只手被捆在一起。
舒绿眨了眨眼睛,等待眼睛适应黑暗。
这是一间黑暗的,没有窗户的房间,只有门缝里透过来的一丝光亮。
她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遍,南楼应该没有这样的房间,如此说来这里应该还是北楼。
她尽量贴近身后的架子,试着曲腿蹲起来,没有手的帮助,变坐为蹲也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脸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偶尔有一两滴落进眼睛里,刺疼的感觉总使得舒绿不得不暂时停下动作。
一点一点上移,舒绿终于成功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