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插销,还是推不开暗道的门。
舒绿估摸着头顶上可能还有两个,那个高度对于她来说有些勉强了。
她双手双脚撑墙,呈大字型向上爬去。
“冀先生,墙里有动静。”
卢瑟声音颤抖,退到酒架旁,看着冀生安,等冀生安做决定。
冀生安半扶半拽莉兹,走到墙边,他贴着墙面听了一会儿,直起腰怒瞪卢瑟。
“根本没有声音,你自己吓自己无所谓,别吓我们。”
卢瑟深深叹了口气,十分无力地道:“真的有声音,不信你再听。”
冀生安将信将疑地再次将脑袋凑到了墙边。
门里,舒绿终于打开了最后一个插销,跳到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猛然用力前推。
嘭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舒绿提着裙子从暗道里钻出来,疑惑地看向站在门边的卢瑟。
这几个人刚才在拆房子吗?
卢瑟赶紧给舒绿使眼色,舒绿顺着卢瑟下巴指点的方向看去,冀生安四脚朝天摔倒在地,身上还砸了好几瓶酒。
那几瓶酒看上去就很贵,还好有冀生安做了肉垫安然无恙,旁边几瓶却倒了大霉,粉身碎骨地躺在地上。
惊魂甫定,冀生安拿开砸得他生疼的几瓶酒,揉着后脖颈坐起身。
他的目光落在暗道入口上,眼睛睁大再睁大。
他的家里什么时候有一条这样的暗道,他怎么不知道?!
“这里……!”
莉兹盯着暗道看了半天后,她孕傻的脑袋终于想起了点相关的东西。
众人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莉兹,特别是冀生安,他都不知道的东西,莉兹怎么会知道?
莉兹还真的知道点什么。
“我听平提起过,这栋房子是从一个落魄的伯爵手里买来的,始建于宗教改革的年代,那位伯爵是虔诚的旧教徒,怕被新教徒抓去杀头,就建了一条密道,这条密道直通地底,有通风口,还可以储备粮食。”
“这个偏心的死老头,告诉老大居然不告诉我。”
舒绿冷漠地看了冀生安一眼,就冀生安这德性,她是他爹也不会告诉他。
不过冀生平也没好多少,知道了一个保命的秘密,转过头居然就告诉了还没过门的恋人。
“去拿油灯来,我倒要看看老头子留给老大的好东西到底长什么样。”
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是嫉妒将魔鬼放了出来。
父母都说同样爱每个孩子,可天下的爱哪能均分呢,冀老先生给予冀生安的在外人看来已经够多了,可在他自己看来,只要不如冀生平,他就是吃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