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普和强尼或许真有点恩怨。
舒绿琢磨了一下,掂量着问:“如果波普是强尼杀的,强尼是怎么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接近波普的呢?波普进入别墅后,可没再出过门。”
许是因为心中的恐惧与紧张,卢瑟急需一个倾诉对象,忽然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强尼只有一只眼睛,还是个瘸子,他怎么可能杀得了波普。波普那家伙我知道,他看上去是个被酒祸害了身体的人,实际上他力气大着呢,你看他今天追马车就应该知道……”
让一个瞎了眼瘸了腿的人做车夫,怎么看都不合理。
除非这人对主人家有大恩,或者主人家要借他掩饰什么秘密。
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呢?
“未必做不到,波普没有外伤,最有可能是中毒了。”
“毒?波普除了酒,只吃干面包和培根,而且他那家伙亏心事做多了,来历不明的东西,就算是酒也从来不吃,谁能给他下毒?再说他对酒非常敏感,如果酒味儿不对,他马上就会嚷起来。”
所以说波普吃下的毒药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而且只可能被下在了酒里。
波普进门后喝了白兰地和红酒,如果毒在白兰地中,那么这种毒就是一种延时发作的毒药,如果毒在红酒中,那么这种毒就是及时发作的烈性剧毒。
舒绿有了思路,迫切想要再看一眼波普的尸体。
“这太不同寻常了,如果凶手真有能无声无息杀人的方法,我们所有人都很危险。卢瑟先生,我的孩子还小,我必须活下去,还请你帮忙。”
卢瑟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的孩子还没有出世,我也必须活下去,太太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讲。”
舒绿一边跟卢瑟说着自己的猜想,一边跟卢瑟一同踏上了通往后院的路。
晃晃悠悠的马灯消失在茂密的灌木丛中,冀生安才无聊地收回了视线。
“还有多久才能修好?”
乔治管家低头看了冀生安一眼,压抑着心中那股烦躁,放缓声音回答:“还得等一会儿,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要是让卢瑟留下多好,他随便指点了几句,一时半会儿我也弄不明白。”
冀生安踢开脚边的碎石子,语气不善地道:“让他留下来?那是你跟着乞丐女去巡视花园,还是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