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若水眉头微微一皱,面色不喜地看向黑噬方牢。
此时两名金塘岛战王已经被肉身反复腐蚀的痛苦折磨昏死,倒是骨子里最害怕受伤的宁浩然此时面色苍白如纸,干裂出血的嘴唇咧着一丝自信笃定的笑意,双目盯着王若水开口道。
宁浩然已经被泡了整整三天,三天内血肉不断被黑水腐蚀,那种灵魂撕裂般的痛楚持续三天,若是一般人早就发疯。
可他宁浩然却憋着一口气,不声不吭地忍了下来,仅凭心头一个执念挺到了现在。
可能如六六所言,他虽然骨子里胆小害怕,可脑子却是一根筋,他想即使再被折磨,也绝对不能丢了金塘岛的脸面,尤其不能丢了他师父韩名的脸面,他师父可是东泽真正的英豪。
“我?小命不保?!哈哈哈哈哈哈!”王若水先是反问一句,继而开口大笑起来,最后满面笑意化作狰狞的狂怒道:“好,老子就弄死你,再去东泽找你所谓的师父,一起弄死,黑爷!!”
站在王若水身旁的黑爷狞笑一声,大手朝着黑噬方牢狠狠一抓,顿然黑噬方牢之中黑水的腐朽之力更加强悍,宁浩然下半个身躯的骨架都在慢慢消融。
但本来骨架消融应该毫无知觉,可宁浩然却感受到了一种深入灵魂的痛楚,就好像自己的根基性命正在逐步崩坏一般。
豆大的汗水从宁浩然苍白的面价滑落而下,他浑身都在剧烈的痛楚之中颤抖,可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半声呻吟。
“不要!!不要这样了!!”徐柔知道宁浩然是韩名的徒弟,不忍心看宁浩然活活融化在黑水之中,面色忧虑焦急地劝阻王若水。
“哈哈哈哈哈。”可王若水却非常享受这种被人哀求的感觉,发出了变态一般的狂笑,狠戾地臭骂道:“蛆虫一般的东西,也敢叫喧我,老子今天非要亲眼看着你融化为止!”
星月联共国武道殿外。
平山战王身后站着一群恭顺的皇族权贵,上官婉儿也在其中,只不过现如今的上官婉儿娇容之上满是忧色和羞愧,她紧紧攥着自己的玉手,声音略带哭颤道。
“爹,娘,我身为韩名哥的未婚妻,现在却躲在这里不敢为韩家出声,婉儿……婉儿惭愧。”
“傻孩子,就连你祖爷爷都站在门口不敢有丝毫不敬,你到了里面又能如何?!界内圣子的脾气乖张无比,万一你这样贸然进去,又触怒了对方,岂不是给韩家雪上加霜?!”
上官婉儿的父亲轻轻一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而且,你万一引火烧身,牵连了我上官和东方两脉,岂不是成了族中的罪人。”
上官婉儿听到父亲所言,心里难受羞愧,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哽咽道:“如果韩名哥在的话,那该有多好。”
“哼,就算韩名在,又如何,还不是得跪拜磕头,任人宰割?里面那位可是中庭界一流世家的圣子,再说,那货进了中庭界之后就了无音讯,说不定早就死了呢!”
曾经和韩名有过摩擦的东方畅听到身旁上官婉儿的话后,狞笑一声,满面都是报复的。
当初星月联共国击退海族之后,前线将领回皇城授奖,东方畅自以皇族天才,嚣张地逼迫韩名将射龙弓拿出来观赏,但被韩名一耳光直接抽昏在地,所以就和韩名结下来梁子。
这么多年韩家越发强盛,东方畅一直低调做人,现在好不容易盼到韩家大难临头,他自然是冷嘲热讽,浑身舒泰。
而且东方畅的父亲东方爵在韩家出事之后,联合其他一些落井下石的各个家族开始疯狂地抢掠韩家的产业,若不是无法区八雄盟联合火家从中作梗,现如今的韩家早就成了一个空架子。
“东方畅,韩名再怎么说也是我国的功臣,你这样落井下石,不觉得羞耻么?!”上官婉儿的父亲上官宏眉头狠狠一压怒斥道。
“功臣?!呸!”东方畅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收敛,反而越发嚣张快意,他斜瞟了一眼上官宏和上官婉儿,冷笑道:“我星月联共国少他韩名一个不少,多他韩名一个不多,倒是他韩家这几年越发强盛,竟然妄想和我皇族平起平坐,我看这次最好整个韩家都覆灭于此,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