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却见捆绑南溪的树旁多了一人。
那人被对着自己,明明实力不如自己,却有从容不迫的气场,谨慎凝视片刻,待那人解绑回头时才发现竟然是兰蒂!
那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既然祸从口出事情已经败露,刚好此地无人,眸光一厉,就要下杀招。
十指尖利无比直冲心脏,目标却忽然消失。
凌杀扶着南溪别处站好,冷淡的撇了一眼伊莉莎,忽然揽住南溪压向柔软草地。
伊莉莎:“???”
南溪:“疼疼疼疼疼!小杀你谋杀啊!平白封印我,害我被绑架饿了一两天,刚见面就摔我?我们是有仇吧!”
待他抱怨完,凌杀道:“我没有带食物和药品”
南溪:“什么意思?”
凌杀:“马上就不疼不饿了”
南溪:“???”
伊莉莎:“???”
皎洁月光温柔洒下,四周起伏的沙沙声渐渐息了,空气陷入寂静。
伊莉莎震惊的望着被帝王压倒亲上的人,只觉没有半分不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此时应该趁人之危!
南溪对帝王绝对没有心思!但帝王绝对不单纯!
伊莉莎再竖十指,獠牙探出,全力飞去,却撞上无形的屏障被反弹回来。
定睛细看才发现屏障是从两人头上悬着的珠子发出,心知偷袭是不成了。
沮丧忌惮过后,再次吃惊发现,阴影之下竟然一片银灰!
想起南溪之前所提起封印又联合现在满头银灰,蓦然记起一年前形影不离的圣子与帝王。
仔细想想之前南溪也说过,帝王算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如此看来,自己的猜测绝对是真的!
恍然发现重大秘密,伊莉莎彻底压下杀敌夺人的心思,肉翼张开卷起大片罡风,打算将帝王背叛阵营的事告之阵营。
夜色中,除了肉翼煽动气流,没有一丝风,她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既然没有风,那之前吵人的沙沙声是怎么回事?!
夜风正好,不冷不热,月光正好,温暖柔和,伊莉莎将匕首和圣杯放在膝盖一侧,与南溪并排而坐,一俯身,一抬头。
若忽视捆绑的绳索,定是绝美的画面。
半晌伊莉莎道:“你饿吗?”
南溪诚实回道:“有点”
“忍一忍,等你成了吸血鬼,就好受多了”言罢,伊莉莎又道:“你为什么愿意留在兰蒂身旁?”
“兰蒂?”
“帝王的名字,你不知道?”
“知道,一时忘记罢了,你为什么这样问?”南溪头枕着树干,想着自己已经失踪近两天,不知道凌杀有没有找自己,那人将自己弄成了凡人,却不能保护自己,可真让人生气,也不知道凡躯的自己会不会真的变成吸血鬼。
等等,保护?南溪神情一滞,心里划过不可思议的想法,又摇头弃之。
“哥哥,你认识兰蒂很久吗?很信任他的样子。”伊莉莎决定换一个方式聊天。
“要真算起来并不是很多年,但的确是从小看到大的”
“你这个说法真奇怪”
“不奇怪,这小子小时候可是很粘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像父亲一样,总是干涉过多”
“父亲?据我所知,兰蒂八岁觉醒,十岁二度觉醒,虽然他的心性和样貌都有十八岁,可真实年纪只有十岁,你留在他身边只是源于亲情?”
“大概…吧?”南溪迷茫的望着漫天星辰,有些困惑,他从来没有深究过自己对凌杀是何种感情。
若是挚友,自己在意的未免太多,竹漓也是自己挚友,可是对待两人,自己完全是不同的做法。
深究起来,自己好像并没有将他当纯粹的朋友,要按照亲人的话,会每天形影不离,看到他和女人太近而不爽吗?开玩笑,自己又不是母亲的角色,怎么会产生儿子被媳妇抢走的怨念?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啊?”
“我刚才问你,兰蒂小时候粘其他人吗?他八岁被亲王驱逐,身边有侍卫女仆,应不是现在这样冷血才对,难道你是那名侍卫?”
“他的侍卫女仆在一年前的猎杀中死亡,他本不该承受这些痛苦,却身不由己被卷入残忍厮杀之中,我那时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守护他”
“这样说,兰蒂将你留在古堡没有特殊心思?”伊莉莎心情明朗许多,望了望月色,估摸着现在大约在十一点,打算再多说点什么让自己彻底放心,又道。
“你知道古拉家族与温格家族联姻的事吗?”
南溪一怔,低头浅声问道:“谁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