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笑了,轻飘飘的开口,“周郎和你早就情投意合,我又怎会做这种恶人呢!”
果然,四周隐约的,有人倒吸口凉气、有人噗嗤嘲笑、还有人发出嘘的一声警告他人勿要出声打扰。
“周郎病前,数次提到你的好,我便有了心理准备,而今他病重……”长长的叹息声,“作为他的妻,又怎舍得郎君先走一步,我恨不得以我身换郎身,盼他快快好转!”
梅娘的身子更僵了,她暗中咬住唇,这话怎么接?说周郎先前并没看中她,还是说她们二人没有私相授受?前者凸显了周郎对正妻的深情于她无疑、后者她和周郎的脸面……梅娘不能不为自己的以后打算。
若是让人传出不利于她的闲言碎语,周郎该怎么看她?那愧疚之心怕也早晚会消散!
“少夫人大度,还望成全梅娘一颗为周郎之心。”
“唉!”长叹,随着锦初的静默,周围也静悄悄的,仿若整个茶舍只有她们俩的存在。
梅娘恨不自已,这还是周郎嘴里那贤良温柔却没有心计的恩爱妻子吗?
这和那些打击妾室的正室夫人有什么不同?
诡计多端、伪装宽容!
她见的多了!
在家里时,要提防着母亲和嫡出姐妹,嫁人还要防备着正室妻子。
她看重的不过是周青阳家宅干净为人痴傻、他这正室单纯的不值一提。
到时她嫁过去,熬到周老夫人离世,熬到生了子嗣,周家后宅不就是她的天下。
谁想到这女人之前还一脸茫然无措,这会儿子竟然回过了神,反打一耙。
尽管知道对方言语狡诈,可梅娘摆出的是苦主般的求人态度,便不敢露出咄咄逼人之势。只听那位‘纯良’的少夫人又开口道:“夫君的心思难为你也看的通透,我一个妇道人家怎敢随意的决定夫君的大事,自是老夫人和夫君共同做主!”
要是周郎愿意做主,她早就进门了!
梅娘暗骂,态度却依然的卑躬屈膝,“周郎素来……”
“周郎病重!”锦初打断她的话,声音忧伤难控,眼却冷的吓人。梅娘显然还想坑她一把,想说周郎素来听她的话?那外面还不得传成什么鬼样子,让周老夫人听到不说心里怎么想,怕是周青阳病愈后,也会觉得失了脸面,迁怒委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