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根本没有处于高位的经验，又都是自己眼瞅着降生成长的小东西们，所以心中对他们更是多了一些纵容，没有锦初陪伴的寂寞日子里，也多亏了这些不韵世事却活泼可爱的族人。

他不忍心驱赶他们，便凑近锦初，附耳轻谈起来，“封印解除百分之八十以上，基本上血脉就无法从灵魂中割舍，也到了可以跟主系统谈一些条件的时候。以等级兑换，达成你心中所求。”

锦初眼微亮，侧头耳语，“代价呢？”

“属性数据随着等级剥夺而大幅度流失掉。”

“如果生命值归零，不等于死亡吗？”她凝重的问。

“不会。”慕白坚定的说：“有血脉传承的宿主，基础属性不会过低。”

怨不得他会说血脉尤为重要。

什么都是主系统可以剥夺的，只有开启到一定程度的血脉，主系统无法控制。

锦初挑眉，有些迷茫的看向慕白那张比起很多委托者都不差的轻灵容貌，他不笑不恼时，五官带有一丝属于精灵的清冷和疏离，眸底却蕴含着温柔包容的力量，可锦初从不认为分系统是个热血善良的存在。

“这么帮我，为什么？”

慕白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眼眸划过一丝痛，语气有几分艰难，“我上任宿主也开启了血脉，但她走了和你完全不同的路。为了达成所愿赚取更多积分提高等级和能力，她游走的世界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冷淡。最后她很强，强大到无需主系统辅助就能完成自己的心愿。主系统从来信奉等价交换，她既然有能力，主系统便解开了和她的绑定与合作，而她，也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动力……我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没想到在释解的最后一刻，她选择放我自由！”

那双碧绿的眸子定定的凝着她，沉痛道：“是我这个分系统没有引导好，所以我不希望小初儿被自己执着的心愿困住手脚，就算替委托者逆袭也希望你是自由的、快乐的！”

锦初心头微动，“你选择格式化是因为自责愧疚？”